董惠瑩皺了下眉頭,她豎起耳朵偷聽,但因女人聲音很小,她聽的不是很清楚。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順著晚風飄過來,董惠瑩聽見朱杏芳這個名字,還有三個條件,以及,名司監(jiān)?
“多謝嬸子!”
末了,逸宣沖著女人行了一禮。但董惠瑩看的分明,即便逸宣正在努力自控,可他的身體,竟微微地顫了顫。那模樣,就仿佛是身上壓著一個沉甸甸的擔子,壓的他快直不起腰來。
女人忽然抬頭,往董惠瑩這邊看了一眼,隨后和善的點著頭,似乎是在和董惠瑩打招呼。
兄弟三人也因女人這個動作,而朝站在窗邊的董惠瑩看了過來,只是這兄弟三人的臉色,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壓抑狂暴,最后一個努力做出一副溫潤平靜的樣子,可幽黑的眸子里,滿是無邊的死寂。
*
沒多久,林嬸子走了。
越寧沒再鬧著要找朱杏芳算賬,他照舊生氣,但很顯然,此刻比起找朱杏芳算賬,另一件事橫亙在他面前,叫他已提不起力氣追究朱杏芳的責任。
面癱的老四梁浩銘,他眉頭微皺,心情也很不好。這個人總是一副死人般的棺材臉,可眼下眉目之間,竟染上了幾分愁死。
逸宣很冷靜,他照舊收拾家里,洗衣煮飯,晚餐是用玉米面熬出來的黏糊糊,但兄弟三人沒啥胃口,董惠瑩也有些吃不下,最后一大鍋的玉米糊糊,竟是剩下了一大半還多。
夜深了。
董惠瑩傷口很痛,她睡不著。山里夜晚,天氣有點冷。室外狂風大作,她心想沒準明日又要下一場暴雨。
梁家兄弟的心情也有些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