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第已經(jīng)垂垂老矣,顫巍巍出班奏道:“陛下,老臣以為唯有調(diào)兵遣將解救洪大人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br/> 崇禎停止哭泣問道:“閣老可有良策教朕?!?br/> 高第人老成精,已經(jīng)七十多歲,朝廷風(fēng)云變幻看在眼里,他也去過“南明”領(lǐng)地考察,見到了那里政通人和百業(yè)興旺。
他很清楚地認識到大明已經(jīng)積重難返,南王最終會君臨天下,他早就告誡兩個有出息的嫡子高智謀、高智勇,讓他們不要瞻前顧后,處處為南王考慮即可。
高第看了看淚痕未干的皇帝,幽幽道:“陛下,現(xiàn)如今大明還能夠籌齊如洪大人揮師遼東的十三余萬大軍嗎?洪經(jīng)略的十三余萬人馬加上寧遠和內(nèi)喀爾喀的近兩萬余精兵都不堪一戰(zhàn),再去松山解圍低于十五萬強軍有希望嗎?”
這句話又刺到崇禎痛心處,皇帝再次悲從中來哭得泣不成聲。
這孩子怎么又哭了,老高第看了看年輕皇帝,又想起跟崇禎年紀相仿的南王指點江山舉重若輕的瀟灑,嘆了口氣。
心道:“大明局勢糜爛如斯也真的難為皇上了,如今也只有雄才大略的南王才能夠扭轉(zhuǎn)乾坤?!?br/> 他安慰道:“陛下莫哭,也莫要急,老臣還有下文?!?br/> 原來高第有對策,崇禎連忙止住悲傷催促道:“閣老,快、快請講!”
“如今唯有請南王揮師北上,南王有言:大明、‘南明’乃是骨肉兄弟,砸斷骨頭連著筋,現(xiàn)在大明有難,陛下出言求援,南王一定會鼎力相助?!?br/> 萬里迢迢向“南明”求援,崇禎倒是沒想到,他疑惑道:“可是、可是,南王遠在萬里之外,松山迫在眉睫,遠水難解近渴?。 ?br/> 高第篤定道:“只要南王肯出手,大明丟了松山、少了洪承疇、十?dāng)?shù)萬精兵一人都回不來又能如何?恐怕要報國仇家恨的南王會把建奴殺得雞犬不留吧?”
朝中大臣聽高第講南王殺建奴,人人眼睛亮起來,“嗡嗡”的議論聲越來越響,人人都說南王今非昔比,再次去遼東殺個血流漂杵完全做得到。
王之臣出班道:“陛下,臣附議,南王在十幾年前就把建奴老窩端了,把沈陽衛(wèi)里的八旗殺得十室九空,這一次重新再來,兵力何止增加了十倍,建奴灰飛煙滅只是時間問題。”
王承恩遞給皇上一方汗巾,小聲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大明還有‘南明’強藩,還有‘戰(zhàn)神’雄師,區(qū)區(qū)東奴跳梁挑釁純屬自取滅亡?!?br/> 皇帝心里舒服了一些,接過汗巾擦了擦眼角,對群臣道:“諸位愛卿,南王如今在暹羅、瀾滄等國攻伐,戰(zhàn)事未平,此時會出兵遼東助我大明嗎?”
高第道:“陛下,老臣可以擔(dān)保南王不會坐視大明被東奴打得國將不國,只要陛下誠心誠意請援,‘戰(zhàn)神’雄師又會回到遼東給予建奴痛擊?!?br/> “甚好、甚好,朕當(dāng)然誠心邀請南王揮師北上遼東,高愛卿以為派何人出使‘南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