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皇朝上空,那光幕懸浮于高空中,上面,映照出了秦銘三人的身影,使得眾人一陣心神恍惚,那,便是即將成為大帝傳承者的人選嗎?
他們看到了荊紫陽,看到了韓御,這都不足為奇。雍王當(dāng)日逃離之時便見到過這兩人,他們的天賦很高,來自傳說中的隱世宗門——上界霸主級勢力的頂級天驕,如果不能走到這一步,那才令人匪夷所思。
可是,雍王還見到了一個人,讓他臉上的凝重之色越發(fā)濃烈,那便是秦銘。他原先對秦銘的印象只是工于心計,奸詐狡猾,沒想到他竟然足以和隱世宗門的頂級天驕爭鋒,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先祖大帝的傳承,要落到陛下手里了嗎?”紫楓侯等皇室宗親皆老淚縱橫,如果秦銘能夠得到先祖?zhèn)鞒?,這幾乎可以等同于天命所歸了,他們長久以來的追隨都不是一場流水,值得他們?yōu)榱诉@個少年拼死、犧牲。
得到先祖大帝的認同,成為他的傳人,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都沒有資格成為他們天華皇朝君主的話,那何人還有資格?
“呵,就憑他也能得到先祖?zhèn)鞒??我已?jīng)打聽過了,那兩人可是來自隱世宗門的頂級天驕,秦銘算什么東西,如何能夠競爭得過?”雍王秦勝在城門下聽到了紫楓侯等人的聲音,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嘲諷之色,對眾人的熱淚縱橫不屑一顧。
“放肆!大膽逆賊,竟敢直呼當(dāng)今圣上的名諱,罪該萬死!”城樓上立即有人怒斥道。
“當(dāng)今圣上,秦銘?你們是說,那秦銘小兒,也在傳承之地中?”
此時,在軍隊前方的一輛戰(zhàn)車中,陡然間傳出了一道訝異之語,使得雍王等人都微微變色,開口道,“啟稟圣野王,那小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能夠進入到最后一層。想來是先祖念及他的身份,不忍心加重考核罷了?!?br/> “是哪一位?”圣野王沒有順著雍王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xù)問道。
這輛戰(zhàn)車內(nèi),坐著圣野王、東陽王和晉水王,三人目光閃爍,陰晴不定,他們在封地多年,連上一任皇帝都記不住長什么樣了,更沒見過秦銘,需要人為他們指出。
雍王的面色不太好看,明明這一次有三尊武君在此,秦銘又不在皇宮內(nèi),可以一舉攻下皇城,實現(xiàn)他的皇圖霸業(yè),但沒想到,兵臨城下之時,卻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F(xiàn)在天下人都知道秦銘有可能奪得大帝傳承,他想要動搖秦銘的皇位就更難了。
不過內(nèi)心不爽歸不爽,雍王對于三尊老泰山還是不敢怠慢的,為他遙遙一指,將秦銘指認出來。
“的確是一表人才,不知能否奪得傳承者的身份,畢竟他的對手,可不簡單啊?!笔ヒ巴醯f道,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
圣野王并不知韓御和荊紫陽具體來自哪一座勢力,但他在武君境多年,身份又極高,自然知曉上界霸主級勢力的存在,從這兩人的非凡氣度來看,尋常世俗勢力根本培養(yǎng)不出。
下界的天驕,能夠入先祖大帝法眼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雍王和其他王侯的神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此時,若是一鼓作氣攻占皇城,才是正道吧?可看三尊老泰山的意思,似乎想要看一看先祖?zhèn)鞒械目己嗽僬f。
“圣野王大人,是不是該攻城了?”雍王試探性地開口,卻見圣野王淡淡地笑了下,“不急,先祖風(fēng)采,難道不值得我們后人瞻仰嗎?”
顯然,秦銘的天賦太強,已經(jīng)讓圣野王這等人物都有些看重起來,如果秦銘真的獲得了傳承,恐怕圣野王等人會立即改變心思。
“我想,他會死在里面的?!庇和醯吐曊f道,隨即他目光看向了城樓上,羽天裘并不在,這使得他嘴角浮現(xiàn)冰冷的笑意,揮動手臂,頓時有著一尊丹府境巔峰的武靈強者漫步而出。
“辛可期,去將紫楓侯的頭顱斬下來,交給我?!庇和醯目谥型鲁鲆坏辣涞拿?,使得不少人目光顫動了下,三尊老泰山不肯出馬,雍王似乎有些心急了。
羽天裘不在,這場戰(zhàn)斗便相當(dāng)于武靈境巔峰的對決,辛可期乃是雍王花費了重價才請來的強者,有著天一境之下無敵的美譽,即便是多位巔峰武靈也能一戰(zhàn),紫楓侯若是遇上他,顯然是兇多吉少了。
雍王一方之人皆是冷笑連連,認為此戰(zhàn)必能取勝,但紫楓侯卻是笑了笑,朝前踏步而出,紫氣氤氳,仿佛有漫天的紫色楓葉飄零。
“得罪了!”那辛可期瞬間殺了出去,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手持巨斧,仿佛要劈殺天地,無數(shù)道巨斧虛影匯聚而來,凝聚成強橫無比的一斧,朝著紫楓侯殺伐而去,看得眾人頭皮發(fā)麻,心頭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