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生日晚宴鬧騰了四五個小時。
扎西頓珠第一個喝醉。
張超酒量不錯,堅(jiān)持到最后,但也腳步蹣跚,格外多話。
仁央也喝醉了,她嚷嚷著摟著張超的肩膀要和他繼續(xù)喝。眼看張超和她勾肩搭背進(jìn)入張超的房間。
德慶卓瑪和杜普連忙分開兩人,攙扶著仁央回到二樓房間。
最清醒的人是李玲,可以說她酒量最好,但喝得最少。張超和扎西頓珠加上熱楊,被她玩得溜溜轉(zhuǎn)。
隨便幾句話,便激得扎西頓珠要和張超pk。
杜普大部分時間和德慶卓瑪坐在一起,看著他們嬉鬧。
德慶卓瑪目光看向李玲,感嘆道:“這個女孩不簡單?!?br/> 杜普點(diǎn)點(diǎn)頭,“有點(diǎn)心機(jī)婊……”
德慶卓瑪?shù)恍?,“你們總說做女人難,說實(shí)話做新時代的女性確實(shí)挺難的,光看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這一條,就夠擰巴了?!?br/> 杜普不置可否笑了笑。
德慶卓瑪抿了口葡萄酒,“你這心機(jī)婊褒還是貶呢?”
杜普攤攤手,“這還用問嗎?”
“那我問你,她錯在哪兒?”
杜普微微沉思,苦笑,“我還真說不出來。”
德慶卓瑪盈盈一笑,“她不是中疆本地人,能來烏市工作,還能在銀行干的不錯,證明她很努力?!?br/> “她的情商很高,你肯定不能否認(rèn),特別是她的交流技巧。你看,才認(rèn)識他們多長時間,仁央張超扎西都開始把她當(dāng)朋友對待,甚至信任她?!?br/> “她和他們交流,一定是聽的多,說的少,而且會盡量鼓勵他們說,套取他們的話,而她,決不會輕易讓別人識破她的想法?!?br/> 杜普聽得怔怔出神,“你好像是在夸獎她?”
“你看不慣她使用策略灌他們酒,世人都醉,唯她清醒?!钡聭c卓瑪?shù)氖种篙p彈桌面,“這也是她自我保護(hù)的一種方法。她初來乍到,扎西張超都是一個小圈子的人,唯有她是外人。按照我國酒文化的傳統(tǒng),她是第一個被灌酒的對象?!?br/> “而且,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她沒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早就被吃成渣了……”
“再說,仁央喝多了,有人照顧。她喝多了,誰照顧她?”
杜普點(diǎn)頭,“明白了,心機(jī)婊也分自保和害人兩個屬性。她是沒害人的心機(jī)婊。”
“孺子可教也!”德慶卓瑪蹲掉拖鞋,一只腳擱在杜普的大腿上,身子往后一靠,仰望星空。
杜普連忙朝劉小梅看去。
正好劉小梅一直暗中關(guān)注他倆,見狀,劉小梅拉著張愛華起身,小聲道:“走,回去休息?!?br/> “小梅姐,我一會要收拾打掃衛(wèi)生……”
“別,你辛苦一天,先休息,明天再來收拾不遲?!眲⑿∶肺制茐牧藘鹤拥暮檬拢p手輕腳離開。
半小時后,杜普、德慶卓瑪和李玲,攙扶著三個醉鬼回屋。
杜普睡在三樓主臥。
他剛洗完澡,房門響起敲門聲。
他走過去打開。
德慶卓瑪穿著長袖長褲睡衣站在門口。
“我過來睡覺?!?br/> 說完,越過目瞪口呆的杜普,直接上床,扯開被子,鉆進(jìn)去……
杜普大喜。
搓了搓手掌,跟著鉆進(jìn)了被子里。
以為美食即將到來,伸手試探著去摟抱她的腰部。
“啪!”一巴掌拍過來,“好好睡覺?!?br/> 杜普郁悶,收手,“你這不是成心害我睡不好覺嗎?”
德慶卓瑪臉不紅心不跳,“你在山谷睡袋都能睡著,也沒說我在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