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不想和來人照面,他轉(zhuǎn)彎去見托合提。
托合提的小屋由巖石搭建而成,前后都有籬笆院。
后院近150平米。領(lǐng)主大黑七郎的狗舍就在院子里。
他推開后院籬笆門,五只狼崽子扔下豬骨頭歡快地迎了過來。
后院種滿了防寒的大麥牧草。草坪翠綠而茂盛。只是方便狗狗門平時玩耍,免得滾滿一身泥,還要浪費(fèi)工夫幫它們清洗。
大概是長時間沒見到老伙伴,領(lǐng)主難得放下身段,陪五條狼狗親熱半分鐘。杜普逗逗狼崽子們,留下領(lǐng)主,推開房門。
托合提瞇著眼躺在一個老式沙發(fā)上,腳踏一只火盆,嘴里叼著煙,桌子上的手機(jī)正播放著聲音機(jī)械的某長篇玄幻小說。
“黑暗的意識空間之中,一抹昏昏沉沉的神智緩緩的飄蕩著,在這漆黑的環(huán)境之中,似乎并沒有時間的概念,神智飄飄蕩蕩,猶如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
“哈!老頭子你還挺時尚的?!倍牌找宦?,樂了。
托合提睜眼,翻了個白眼,“我以后還要寫微博,玩視頻呢,怎么,老家伙沒這資格?”
“不,您當(dāng)然有。有一句話說的好:活到老,學(xué)到老。要玩視頻,我介紹您去b站……”
“滾犢子,b站,一聽就不是啥好玩意……”
“抽支煙?!倍牌兆谕泻咸釋γ?,給老頭子點(diǎn)燃煙,“最近草場外人增多,兩只鷹隼沒惹什么麻煩吧?”
“沒。我不讓它們來生活區(qū)這邊,我去龍河子山邊給它們投食……”
“辛苦您了!草場最近沒發(fā)生啥事吧?!?br/> 托合提忽然皺眉,“小云朵病了,你走后沒幾天,李場長送她去縣上醫(yī)院,住了十幾天院,才回來,好像問題很嚴(yán)重,說什么家族遺傳病……”
杜普驚,“什么???嚴(yán)重嗎?”
托合提搖搖頭,“愛華這丫頭不說,問就哭。”
杜普奇怪道:“剛才李立冬怎么沒跟我提這事?”
“李場長也不知道什么病。”
杜普馬上起身,“我去看看小云朵?!?br/> 托合提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杜普出了院門,急急朝農(nóng)工房走去。
剛踏上鵝卵石小徑,李玲從另外一條路走過來。
杜普駐足等待。
“辛苦了!”
面對杜普的笑容,李玲滿腹牢騷不知怎么,頓時消融大半,她理也不理杜普,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杜普笑著跟上,“你請那群人吃飯了?”
李玲還是不答話。
杜普說,“你這樣坑他們好嗎?”
李玲倏然停步,眼睛微瞇,“坑他們?我有什么好處?”
杜普見她上鉤,火上澆油道:“你請他們吃美食,卻又沒貨賣給他們。看得見,卻拿不到,這不是坑人是什么?”
“嘁!”聰慧的李玲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杜普有心逼她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杜普放緩聲音,“不好意思,我這次離開的時間有點(diǎn)長……”
李玲若無其事地回了句,“你是老板,沒人能管得住你?!?br/> 又吃了一懟,杜普轉(zhuǎn)移話題,“聽李立冬說,天山飲料集團(tuán)的生產(chǎn)線要上馬了?”
李玲沒吭聲,也不接話。
杜普又說,“聽說他們的水源管道已經(jīng)開始鋪設(shè)了?”
李玲不輕不淡地說一句,“聽說老板有解決的好辦法?”
見李玲沒有繼續(xù)追究的打算,杜普松了口氣,“辦法的確有,只是我還猶豫是不是下手太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