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坐起身,緊抓兩下頭發(fā),挫敗地撫上肩膀上的胎記。
她的腦子里一團亂。
這家傳的胎記,也太“魔幻”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醒了?!?br/> 男人淡漠的聲音,突兀地傳進云暖暖的耳中。
她抬眸看去,只見季薄淵倚在落地窗前,高級定制的白襯衣,平整得沒有一絲皺褶。
他全身散發(fā)著禁丨欲的氣質(zhì),與昨夜那個與她瘋狂纏綿的男人,判若兩人。
云暖暖的目光,專注地看向季薄淵的眉宇間。
她試圖找出夢中那團紫金色的流光霧氣。
然而——
令她失望的是,男人俊美的臉上,除了淡漠,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魔幻”的東西。
云暖暖清了清嗓,試圖解釋昨夜的事。
“昨晚……”
季薄淵嘴角泛起嘲弄,截斷了她的話。
“怎么,你又想說,是我夢游上了你么?”
上了你……這樣的形容,聽起來既刺耳又帶著嘲意,真是不爽極了。
若是平常,云暖暖一定會懟回去,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昨晚在夢中看到的胎記流光……
隱隱中,她有一種是自己的胎記‘勾引’了季薄淵的負罪感。
一時間,她心情復雜。
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眼神瞥向季薄淵又移開,看起來頗為閃爍。
見她這副心虛的神色,季薄淵的面容倏地一沉。
“云暖暖,前天晚上是因為中了藥,昨晚呢?你為什么沒叫醒我?就這么想被我上么?你還真是賤?!?br/> 賤??
云暖暖聽見這話,不可置信地抬眸朝他看去。
男人如罩寒冰的臉上,深藏著鄙夷和不耐,顯然那個“賤”字,是發(fā)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