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看見慕澤頭頂?shù)哪菆F紅霧,腦子里瞬間閃過各種男神受傷的場景。
被高空墜物砸傷?
車禍?
電梯失控下墜?
被人搶劫?
削鉛筆劃到手指?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當初中年男人頭頂上的霧團,砂鍋一樣大,紅里帶黑。
最后出車禍昏迷,生死不知。
而霍婷婷頭頂上的霧團,碗口那么大,是淡紅色。
結(jié)果被洗手間鏡子的玻璃渣劃傷,算是有驚無險。
此刻,慕澤頭頂?shù)撵F團體積很小,顏色又很淺淡……
那是不是意味著,應該不至于是重傷?
但是?。。?!
云暖暖揪心地想:萬一男神傷到胳膊、傷到手怎么辦?
短時間拿不了畫筆,豈不是設計界和om公司的損失?
云暖暖站在原地,目光躊躇地望著慕澤,遲遲不愿挪動腳步。
心里糾結(jié)著,對于慕澤未知的血光之災。
她應該是告訴?還是不告訴?
如果告訴,又要怎么告訴?
她記得,慕澤可是個無神論者……
慕澤拿到設計稿,認真翻了兩下,轉(zhuǎn)身要走。
突然發(fā)現(xiàn)女人正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抬腕看表,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半。
“這個點了,你還不打算回家嗎?”
云暖暖重重點頭:“回啊,現(xiàn)在就走。”
話雖這么說,雙腳卻像生根一樣,紋絲不動。
慕澤挑眉。
他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只是眼前這女人,剛剛在整理文件時的表現(xiàn),很對他的脾氣。
一想到回國后,郵箱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待處理文件。
他突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