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一臉微笑的將夾在文件里的筆拿出來遞給張凌,活脫脫的像個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只要你簽了,就可以免試本碩博連讀?!?br/> 張凌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接過筆,看都沒看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大名,“這手機關(guān)機有什么用?。 ?br/> 李清微看見這一幕,臉上笑容就更甚了,“好了,你回去之后注意一下,我過段時間會把教材給你寄過來,記得學啊,咱們九月份再見!”
張凌挎著著個臉,望著已經(jīng)離開的兩人,忽然生出一種前途未卜的迷茫。
“嗯?李老師呢?她找你過去干啥呀?”
江棲野看到張凌哭喪著個臉回來,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大學去浙海,本碩博連讀,李清微是我的導(dǎo)師?!?br/> “那不是好事嗎?你哭喪個臉干嘛?!?br/> 一旁的林暮雪聞言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剛才也有不少大學的老師找過他們倆,最多的也就只給出本碩連讀的條件,幾乎沒有本碩博三者連讀的。
但是他們兩個都還沒確定要去哪所大學,所以都暫時給拒絕了,林暮雪是想跟家里人先商量一下,而江棲野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現(xiàn)在幾個大學招生辦的老師都已經(jīng)離開了,其實他們今天專門趕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表達對水木燕大試圖壟斷奧賽隊隊員的行為的不滿。
之前水木燕大吃肉,他們還能喝點湯,今年特么滴,連湯都不打算給他們留了。
前幾年水木和燕大基本上收國家隊,而他們收集訓(xùn)隊,皆大歡喜,今年水木不講武德在先,也就不怪他們下黑手在后了。
現(xiàn)在除了江棲野兩人之外,其他幾個隊友都紛紛在各大高校招生辦口若懸河的勸說下,紛紛跟相應(yīng)的學校簽訂保送協(xié)議。
而還蒙在鼓中的水木大學,還想著在晚上慶功儀式結(jié)束之后,怎么樣才能擊敗隔壁的燕大,將所有的國家隊隊員收入囊中,畢竟是在主場作戰(zhàn),這個信心他們還是有的。
直到當天晚上,奧賽組委會的慶功儀式結(jié)束結(jié)束之后,水木大學招生辦的老師方才知道自己疏忽的一個下午,竟然發(fā)生了這件事,但是此時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他們又不可能強迫張凌他們違約,所以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第二天一早,江棲野一行人就直接搭乘飛機回到了山城。
“爸!”
剛出機場,林暮雪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帶著個墨鏡站在一輛普通的越野車前邊,立馬將行禮丟給站在旁邊的江棲野,自己飛快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林蕭。
她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林蕭,她自從參加冬令營之后幾乎就沒怎么見到過林蕭,就連過年放假的時候,林蕭也是整晚整晚的執(zhí)勤。
“林叔好。”
“林叔。”
江棲野有點小心虛的朝林蕭打著招呼,雖然林蕭今天沒穿警服,但是那魁梧的身材還是非常有壓迫感。
他昨天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國外表白林暮雪的事情,被共青團等十多個官方媒體進行報道的消息。
甚至昨天還有記者專門趕來江棲野他們居住的酒店想采訪兩人,不過都被江棲野給拒絕了,所以說其實關(guān)不關(guān)機對于真心想找你的人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哪怕是現(xiàn)在只要一打開手機,到處都是那張表白的照片,無數(shù)的營銷號已經(jīng)接力進場,將這事的熱度推得更上一層樓,江棲野可不相信林蕭會沒看到過。
“嗯。”
聽到江棲野聲音后,林蕭轉(zhuǎn)頭,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江棲野一眼,這幾天的時間,林蕭專門查過江棲野的社會背景,知道了他家里發(fā)生的事情。
雖然對于江棲野能逆流而上的行為十分的欣賞,但是這欣賞并不代表自己會放任江棲野輕易的拱到自己家里的小白菜。
“爸!”
看到江棲野在林蕭的目光之下,已經(jīng)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林暮雪不滿的搖了搖林蕭的手臂。
“嗯嗯,江棲野是吧,這下我記住你了。”
“好了,上車吧,聽說你們學校給你們弄了個挺大的慶功會,據(jù)說連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都會出場。”
林蕭先是朝江棲野說了句,然后打開后備箱,幫他們把行李箱放了進去,帶著幾人一路趕回學校。
車還沒開進學校,就看見學校門口掛著個一條巨大的橫幅,“熱烈慶祝我校江棲野,林暮雪,張凌三位同學在國際數(shù)學奧林匹克競賽中力壓群雄,一舉奪得冠軍獎牌?。?!”
很長一條橫幅,橫跨整個校門,高高掛起!即便個的老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哇,奧數(shù)競賽世界第一真的出自我們學校啊!還是三個,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