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安歌的每一刀都很重,重到林空不得不動用靈氣才能接下來。
這種消耗式的打法對自己很不利,感覺到體內(nèi)靈氣越來越少,林空知道自己必須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應(yīng)對。
“絕望嗎?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找我要的姑娘是那一個,不過,你注定是見不到她了。”幸安歌放肆的笑著,手中的刀更快了一分。
他可不想給機(jī)會讓林空喘過氣來,之前雖然他嘴上說要看看林空能砍出幾刀,可實(shí)際上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那種招式再來幾刀,他可能真的會死。
面對快上一分的刀,林空的動作也快上了一分,這種單純的對刀,雙方都沒法快速找到破綻一擊破招。
“你怕了。”在一次近距離的對刀時,林空沒有后撤步“你害怕我再來一次那種攻擊。”
幸安歌加重了力道,這一刀讓林空了一小步“激我沒用,我會就這樣慢慢把你耗死。”
又是兩刀接觸到一起,這一次,兩人皆是退了一步,但幸安歌立刻一個前撲,要阻止林空打算繼續(xù)后撤的步子。
想拉距離釋放武技?不可能!
然而,林空的反應(yīng)卻是出乎他的意料,面對幸安歌揮斬而來的刀,他竟然不再對刀,而是任由這一刀朝自己肩膀而去。
他手里的刀也是毫不猶豫的砍向幸安歌的肩膀。
用這種換命式的打法,這種極端打法在幸安歌遇到的對手里,他是頭一個。
眼中的事物仿佛定格了一樣,他看著手里的刀一寸一寸的靠近林空,也看著林空的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自己。
他想估算一下到底誰的刀先傷到對方。
結(jié)果不是樂觀的,自己會先命中林空,但林空的刀很可能不會停下,以現(xiàn)在自己前撲的動作,這一刀哪怕不再往前,他也很可能自己撞上。
“瘋子!”幸安歌暗罵一聲,火速收刀去擋下林空這極端的攻擊。
就在林空的刀撞到幸安歌的刀背時,林空突然笑了,幸安歌也是暗道不好。
看到林空的笑,幸安歌一瞬間就明白了,林空并沒有真打算跟自己換刀,他也是在賭,賭自己會比他先收刀。
“你又輸了一籌?!绷挚者肿煲恍?。
開始沒有搶先手,有先手后并沒有打算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所以沒有任何大開大合的招式,甚至都沒用任何武技。
知道林空靈氣不足,竟然用鈍刀子割肉式的攻擊穩(wěn)步耗死自己。
幸安歌在對戰(zhàn)中的這幾個小細(xì)節(jié),讓林空初步推測其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所以,他敢賭,賭這家伙不敢跟自己換刀,賭他會收回刀身來阻擋自己的攻擊。
而他,賭對了!
幸安歌收回了刀身,意味著他連續(xù)的進(jìn)攻出現(xiàn)了停頓。
而林空,終于又是拿到了主動。
他不給幸安歌出刀的機(jī)會,他能拿出來的,便是鳴鴻刀法。
在威戎城,他害怕這個招式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右驍衛(wèi)的人,但是現(xiàn)在,比起右驍衛(wèi),他覺得迫切需要的是,贏下這場比試。
刀身帶著殘影,一刀接一刀的砸在幸安歌的刀上。
幸安歌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全找不到機(jī)會出刀,他只能被動的防守。
每一次的斬?fù)?,刀身的震動便加劇一些,他開始后退,一步,兩步,三步。
緊張的對決,讓觀眾們都專注于演武場中心,甚至原本就有些低聲討論的,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武安縣的縣令也是如此,他看得正起勁,身旁的小廝突然湊上去耳語了一句。
“大人,天策鏢行的人過來了。”
比起身邊那個胖乎乎的家伙,武安縣的縣令要清瘦許多,他隨著小廝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個少女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她離縣令不過四步。
“你是?”縣令的語氣充滿了高傲。
季玲行了個禮,輕聲回答道:“我是天策鏢行的季玲,大人可還記得?”
縣令思索了一下,點(diǎn)頭道:“哦,就是季弘的那個閨女,都長這么大了?你來我這兒,是有什么事?”
他嘴里說著,卻是根本沒有看季玲。
“就是,在場上為我天策鏢行而戰(zhàn)的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br/> 縣令撫了撫自己不長的胡子,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今日之后,還有沒有天策鏢行都兩說。”
季玲苦笑一聲,她伸手從懷里取出一疊折好的紙,遞給了縣令身旁的小廝:“我天策鏢行能在臨平城起家,也多虧大人照顧,一點(diǎn)薄禮,還請大人能幫這個忙?!?br/> 縣令的眼睛雖然依舊沒看季玲,但他的余光卻是瞟見了季玲遞給小廝的那疊紙。
他清清嗓子,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臨平縣縣令:“嘶,這規(guī)矩也不是我答應(yīng)改的,這個嘛。”
季玲的拳頭握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