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很多回去的孩子,沈浪在許家院里大多看見的是他們的父母,沒看見過這么多的孩子。
不過許桑住的院落位置偏,路上的人也很少,有孩子看見他驚喜的喊出來,他打了打招呼,也就走了。
一路上七拐八拐,終于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見他們住的小屋那高高的房檐了。
沈浪走近了些,卻看見另有一伙人抬著一塊門板,將一個人抬進了他們院子。
“快點快點,快去找醫(yī)師!”
“還有氣嗎?”
“來幾個人給她輸輸玄力,少主吩咐過了,人不能死?!?br/> 沈浪心下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連忙跑過去。
打眼就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姑娘靠在門板上,她蒼白的臉上全是血漬,有一只手還不正常的彎著,似乎是骨折了。
此時她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眉目間都是痛苦。
沈浪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姑娘是許桑。
“怎么回事?”
他擰著眉,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抬著門板的是一個矮胖的小仆役,見到是許桑的那個小玩伴,就沒有給什么好臉色。
“二小姐受傷了,小孩子一邊玩去?!?br/> 他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倒是他旁邊有個白瘦的青年看了他一眼,許是見到他的氣勢不一般,態(tài)度很誠懇的說道:
“是這樣的,少主在擂臺上把二小姐打傷了”
“為什么會打傷?”
沈浪沒有管那人的無理態(tài)度,轉(zhuǎn)而問那白瘦青年道。
他的姐姐他清楚,許桑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人,她知道許向晚一定會在家族大比上給她找不痛快,所以上午場她一定不會上臺,選擇避開。
許向晚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上午場上了臺便就是要當(dāng)?shù)谝?,她?dāng)了第一,下午場自然就不會來了。
只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沈浪陰沉了下來,氣勢逼人。
那白瘦青年明知沈浪身份低賤,也老老實實的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是這樣的,二小姐本來是作旁觀者的……但是后來,少主打下去幾個人之后見沒人挑戰(zhàn),就指名道姓的叫二小姐上去與她比試。二小姐想回絕,但是家主夫人跟家主說了些話,家主就發(fā)聲讓二小姐上去了?!?br/> “她說了什么話?”
沈浪抓住了重點。
“小的……小的離的遠(yuǎn),不知道。”
沈浪目光駭人,那白瘦男子磕磕巴巴的說道。
半響,確定他沒在撒謊后,沈浪慢慢移開了目光。
白瘦男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感覺如蒙大赦。
沈浪看了一眼門板上的許桑。
“你們兩個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以走了,這邊有我處理。”
一旁的矮胖的仆役憋屈了很久,聽見這話不樂意了。
“你說讓你來,你要是沒有救回二小姐這責(zé)任算誰的?”
沈浪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森冷把矮胖仆役嚇到了。
他往后一跌咧,接著哆哆嗦嗦的坐起身子:
“這……就走……這就走……”
白瘦男子和矮胖仆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內(nèi)。
沈浪運了運玄氣,將門板緩緩抬起來,抬進屋里,又把許桑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