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華，你所顧慮的那些問題，也就是你讓我問老宮的那些問題，我回來思考了一下，不能問?！?br/>　　
　　“不能問？”
　　
　　“是的?！薄耙驗槲覈邢嚓P的法律規(guī)范，有隊伍紀律規(guī)定，若我去問，去向宮廳長要一個保證，那么我們的行為就是不信任宮廳長，不信任我們的紀律、法律，成了多此一舉了。”
　　
　　姚振華陷入了沉默，他當時也沒有想這么多，經錢局這么一說，他覺得錢楓有一定的道理，但他還是很擔心，因為“五指”案中的隱藏力量和人物可能超乎想象，一旦有什么不希望的……
　　
　　“振華，不要有什么顧慮，人在做天在看，何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你該做的，履行一名人民警察的職責，你就正確?！?br/>　　
　　“還有，你要相信宮廳長，老宮值得你信任！”
　　
　　“這些事情，就到此為止，以后我們就不談論了，好吧？”
　　
　　“好?！币φ袢A聽到錢楓說“老宮值得信任”，他心里犯嘀咕，因為他沒有畏guan思想，過去人生中的種種違心表現多數都是為了走程序，現在錢楓這么說了老宮，使得他第一次去思考“信任”d領導這樣的問題。
　　
　　“振華，剛才你的匯報大多數偵查所得事實，但是沒有案情分析，來吧，分析分析案情?！?br/>　　
　　姚振華本想匯報完后，回市局呢，分析案情？看來錢局要與我促膝夜談啊，既然局長有令，那就談吧。
　　
　　“錢局，關于‘五指’案，我有幾點困惑。”
　　
　　“一，‘五指’成員很神秘，據說力量和背景可能很強大，反偵查能力也很強，很專業(yè)，但是卻明確要求為其做事的人在警察面前裝低調，且不準主動去惹警察，像郭金銘，他就被斷指懲罰?！?br/>　　
　　“二，‘五指’下屬都說自己為公司做事，反而不說在為‘五指’做事，但是他們又不知道公司的名字，我現在有種錯覺，這個所謂的公司是存在的，反而是‘五指’可能不存在?！?br/>　　
　　“三，‘五指’內部，對我們公安機關內部非常了解，且獲取信息非常迅速，超出想象的迅速?！?br/>　　
　　“四，我們隊伍里面的人，在‘五指’內部扮演了什么角色?！?br/>　　
　　“主要就是這幾個疑惑，到目前也沒有搞清楚一個。”
　　
　　錢楓一直沒有說話，他聽得很投入，像是一個父親在聽兒子說故事一樣。
　　
　　“振華啊，你的這些疑惑確實不好解，幾乎都要等到破了‘五指’案，才能解開它們?！?br/>　　
　　“之前的偵查工作，都是圍繞‘五指’的外圍展開，因為確實無法涉及其內部核心?！薄爱斎?，‘五指’對自己的人非常狠辣，只要感覺危險就不擇手段的斷尾自救。所以，我們的工作只要有點進展，幾乎都被他們斷尾行為，搞得線索中斷?！?br/>　　
　　“嗯，‘五指’越是這么不可捉摸，越是說明它很危險，所以，振華你要再加把勁啊!”
　　
　　還要加把勁，現在已經是沒日沒夜了，再加把勁？
　　
　　“錢局，我們隊伍現在已經沒日沒夜地工作了，但是大家為了偵破‘五指’案，準備開發(fā)出第25小時了。”
　　
　　“你小子，逗我啊！我當然知道你們沒日沒夜的辛苦工作啦！我的意思，你們要趁熱打鐵，不然拖久了，工作難度會更大。”
　　
　　我誤會錢局了嗎？
　　
　　“振華，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的工作，還沒有觸碰到‘五指’核心？”
　　
　　“錢局，我們現在的工作進展確實還都在外圍?！薄安贿^，我們可能觸及了‘五指’核心，但是我們現在還無法證明，是否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