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伴隨著晨霧朦朧,玉絕塵難得起了個大早,比宛兒還早。
玉絕塵就有點想不明白為啥皇宮里不養(yǎng)只雞,外頭富麗堂皇的地方不養(yǎng)也就罷了,她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養(yǎng)只雞多好。除了可以聞雞起舞之外,養(yǎng)肥了宰了吃也行啊。
“唉,這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啊?!庇窠^塵伸了個懶腰,羅里吧嗦的抱怨著。可是沒辦法啊,俗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這個本事,那可是最起碼的。
玉絕塵歪歪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宛兒,沒忍心叫起她來。
不過,好一個睡美人啊。別說外面那個狗男人了,就連玉絕塵一個女孩子瞧著都要垂涎三尺了。所以那個瞎子到底為什么把好端端一個美女從自己身邊趕走?
那滿臉的膠原蛋白,那嬌嫩雪白的皮膚,那修長茂密的睫毛,那完美的唇形,嘖嘖嘖……
玉絕塵使勁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想啥呢這個可是女人!好恨啊,自己為啥不是男的。玉絕塵一想到自己身邊這個凹凸有致身形婀娜曼妙的美人兒早晚都是別的臭男人的,就覺得痛心。
唉,不想了。
玉絕塵悄悄起身,躡手躡腳地開始洗臉,爭取不把熟睡的宛兒吵起來。
她很成功,至少在走到那頭蠢驢面前之前,宛兒都沒醒。
“??!寶貝你怎么了寶貝!”一聲焦急的大喊,宛兒迷迷瞪瞪睜開雙眼,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而作為聲音來源的玉絕塵,此時已經(jīng)完完全全石化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費盡心機保住的腦袋,現(xiàn)在真的要搬家了……
為什么呢,這一切都要從此時此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蠢驢身上找原因。怎么就才過了一晚上,自己夢想就成真了呢?
可是雖然她是真的很想弄死這頭驢做成驢肉火燒,可現(xiàn)在到底不是時候啊。這不鬧呢嗎?
“你醒醒啊,醒醒啊。”玉絕塵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只能一個勁搖晃那頭驢灰棕色的大腦袋,渴望上天開眼能搖醒它。
或者,做人工呼吸也行。
她愿意,這張老臉她不要了還不行嗎。什么都沒有命重要啊,這祖宗怎么回事啊,說完就完。
“姑娘,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宛兒睡醒惺忪地走出來,身上還只是披著一件素色單衣,在看見驢絕塵之前,完全還是天然呆的狀態(tài)。
直到她揉完自己的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后……
“天吶!”
終于還是爆發(fā)出了和玉絕塵一樣的嘶吼聲。
“這是怎么了?”宛兒迅速跑到玉絕塵身邊,跟她一塊上上下下檢查著驢的身體。
“這,這還活著嗎?!?br/> 玉絕塵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不是一條驢命這么簡單的事情,這是一尸三命啊。驢死了,她倆都得死。
“活著?!蓖饍悍吹故抢潇o了不少,她看著那頭驢微微起伏的肚皮,緩緩松了口氣。
“姑娘,你聽我說,我大概學(xué)過一些藥理。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不能用。畢竟我也只是給人看過病,我大概說幾種藥材,你快點去御醫(yī)那邊討些來,我先看著它不能讓它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