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魚終于烤好了。
姜寧把那條小魚遞給唐果,說道:“你先嘗嘗好不好吃,小心燙??!”
然后他把一條大魚遞給柯幻靈,“我媽教我的烤魚方法,烤出來的魚很好吃的!”
“媽是什么?”
“就是母親的意思,和你嘴里的娘一樣?!?br/> 這邊稱呼都是叫娘,媽這個稱呼少一些,小孩子就更少用到。
聽到姜寧的話,唐果一愣,又看看手里的小魚,她突然有些傷心,問道:“小魚還這么小,肯定也有娘,它今天回不去了,它爹娘會不會想它?”
這丫頭突然的傷感讓柯幻靈猝不及防,也有些想念家里人,
可是看著手里香得讓她要流口水的烤魚,又有些忍不住。
姜寧就要坦率許多了,他拿起烤魚吃了一口,對唐果說道:“不會,它全家都在這兒了?!?br/> 柯幻靈被逗笑了,沒有心理包袱的吃起魚來。
她剛才差點變得圣母,但姜寧隨便一句話就讓她破防。
唐果是小孩子,成長就是由天真單純變得冷漠平淡。
聽到姜寧的話,她哇的一聲就哭了。
全家都在這兒,實在太慘了!
可是聞著烤魚的味道,實在太香了,她忍不住咬了一口。
好吃!
“嗚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吃著魚,好難過,可是這魚好好吃...
一邊吃著烤魚,姜寧一邊給他們講故事,今天要講的故事是...阿拉丁神燈...
......
打樁機的任務是進入七情合歡宗內(nèi),與所有女弟子進行雙修,然后達到禁制人傳人。
當初姜寧想用奴隸禁制奴役他們,可是仔細想想沒有必要。
明明可以直接撒下奴隸禁制到他們體內(nèi),偏偏要用打樁機這么麻煩的辦法。
所以為了讓打樁機進入七情合歡宗變得有意義,他改變了一下目的。
不僅要設下奴隸禁制,還要改造他們的身體。
悲圣女死了,她的尸體和打樁機一同送回了七情合歡宗。
打樁機被囚禁,而悲圣女則被宗主帶走。
七情合歡宗的后山,這里尸骨堆積成山,怨念凝結(jié)霧,陰氣凝結(jié)成霜。
紅黑色的怨念之氣彌漫了整個山谷。
而在山谷之中一座山洞里,這里設下了一道禁制。
七情合歡宗的宗主楊成澤,此刻正在這洞府中。
洞府之中有一個水潭,水潭中的水不是靈泉,也不是靈液,是怨念之氣與陰邪之氣結(jié)合之后所液化成形。
在水潭之中,躺著一個人。
不,準確的來說是一具尸體,是死去的悲圣女。
她雖然死了,但尸體還可以利用。
七情合歡宗之所以為魔宗,不僅是慘無人道的雙修功法,還在于那毫無底線的傀儡之術(shù)。
他們會將宗門弟子的尸體煉制成傀儡,甚至會專門尋找合適的修行者煉制成傀儡。
相比較這一點,正道宗門雖然也會煉制傀儡,但絕不會用同宗同族。
楊成澤看著水潭中的悲圣女,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我一定會煉成一具前所未有的傀儡,憑借這傀儡,打破桎梏,置換肉體,成為帝者!”
悲圣女是女的,他是男的,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成了帝者,做女人又何妨?
他打出幾道咒印,引動天地法則之力進入悲圣女身體里。
隨后便見到無窮無盡怨念之氣涌入悲圣女身體里。
漸漸的,悲圣女殘破的身軀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皮膚光滑白皙,面容精致,除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像是原來的悲圣女睡著了。
楊成澤設下陣法,防護住尸體,隨后走出了洞府。
水潭中的悲圣女身上綻放出點點紅光,隨著紅光閃爍,水潭之中的怨念靈液迅速涌入悲圣女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而這一切,出了洞府的楊成澤并未發(fā)現(xiàn)。
主峰大殿。
打樁機被帶到了這里,楊成澤要親自審問他。
看著被禁錮的打樁機,他問道:“你是姜寧的仆從,而現(xiàn)在你殺了我宗圣女,你認為我該如何處置你?”
“殺了也就殺了,這是我愛她的表現(xiàn)!”
打樁機的話讓楊成澤愣了愣,“愛她所以你就殺了她?這就是愛?”
“是!因為愛她,所以要了她的命!”打樁機平靜的說道。
楊成澤一直看著打樁機,許久沒有說話。
場面一時變得詭異起來。
似乎楊成澤想要威脅打樁機,可打樁機一點也不怕。
過了許久。
楊成澤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很好!你以后便是我七情合歡宗圣子,可修行無上秘法!”
場面一時轉(zhuǎn)換太快,一般人都跟不上節(jié)奏。
明明是審訊打樁機,可卻突然讓他做七情合歡宗的圣子。
這簡直出乎常理!
不過細想下來,這完全沒有問題!
七情合歡宗是魔宗,魔宗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事情。
打樁機說愛悲圣女,于是要了她的命,這不是入了魔?
正道之人會有這種想法?會做出這種事嗎?
再看修為,能殺掉悲圣女,修為自不用說。
根骨天賦楊成澤已經(jīng)檢查過,地級下品,還算不錯。
而至于他是姜寧仆從這一點,沒有絲毫問題。
七情合歡宗可是不要臉的,與天魔宗就不一樣。
打樁機很平靜,沒有因為成了七情合歡宗的圣子就感到高興。
這一點讓楊成澤皺眉。
他說出讓打樁機做圣子就是在檢測他的反應。
而現(xiàn)在,
他覺得打樁機的表現(xiàn)太不正常,雖然想法魔性,可該有的正常表現(xiàn)還得有,宗門收的是入魔道有天賦的人,不是精神病。
打樁機現(xiàn)在應該感到興奮,哪怕高傲,放縱,目中無人。
然而都沒有。
很平靜,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做圣子,那其它幾個圣女我能動她們嗎?”打樁機開口說道。
楊成澤瞇瞇眼,這話又讓他覺得意外。
“你不是只愛悲圣女嗎?”
“不,這天底下漂亮的女人我都愛,她們的命我都要...”
打樁機說這話的時候,帶上了激動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但是楊成澤卻聽得很清楚。
故意表現(xiàn)得激動往往會讓人懷疑,這種隱藏起來,無意間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讓對方察覺,才會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