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蕭禮,說:“隨他吧,我們先進去聊?!?br/> 蕭禮低下頭,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
等人都走空了以后。
“大舅子,你不累么?”蕭禮問。
“時間差不多了,起不起來也無所謂?!绷侄山K于有了動作,整理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時間差不多了?
蕭禮挑眉,正疑惑。
“哥哥,這個橘子我掰不開?!?br/> 余吟手里拿著一個鮮橙色的橘子,上面帶了片綠葉,從大門旁邊露出一個頭來。
兩只眼睛彎起來,笑瞇瞇的,格外靈動。
白皙的肌膚,一字型鎖骨藏在了天藍色的衛(wèi)衣下面。
不過這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倒是很配。
蕭禮抬頭。
余吟有意無意的視線掃了過來,對上他的眼睛,又像小兔子似的一個激靈,立馬躲開了。
這是...還在生他的氣嗎?
也許是長跪腿有點酸了,林渡站起身,一個趔趄,不過馬上就站穩(wěn)了,邁著大步朝余吟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的橘子把人帶進屋里。
頭也不回地。
蕭禮深深感受到了社會的險惡。
蕭禮閉上眼睛,想象著,林渡坐在屋內(nèi)幫余吟剝著橘子,余吟眨著黑瑪瑙般墨黑的眼眸,問他:“哥哥,你的腿酸嗎?小免幫你揉揉?!?br/> 他搖了搖頭,再睜開眼,似乎看到了一雙藍色的的拖鞋。
白凈圓潤的腳趾頭,瘦削白皙的腳踝。
往上看,余吟粉嫩的手指捏著一瓣橘子,遞到他嘴邊,臉上還是一副傲嬌的表情,別過了頭。
蕭禮咬牙,幻覺就幻覺吧,至少余吟在幻覺里還給自己喂了一瓣橘子。
咬過來,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嚼了嚼,嗯...
很甜。
像真的一樣。
他就這么想著,忽然直起腰板看著眼前的少女,可愛的腳趾頭還抓著地。
“自己起來吧?!庇嘁靼蚜硪话觊僮尤M自己的嘴里,說。
蕭禮聞聲,站起來,動作很慢。
余吟沒什么耐心,皺起眉,轉(zhuǎn)身要走。
他寵溺一笑,向前跨了一步,就像即將要摔倒的樣子,兩手掛住了余吟的肩膀,順勢圈住了她的脖子,低頭在她耳邊細語。
“我就知道你沒有生氣,你還演?”蕭禮輕輕揪了揪她的耳朵。
“我沒有?!庇嘁鞯拖骂^,先是抿了唇,后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勾起了唇角。
“你這狼崽子壞的很。”蕭禮氣呼呼地說。
余吟由得他抱住自己,拽著他往前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背上的人壓根不動。
扭過頭看他。
一副你要哄我的表情。
余吟從手上的半個橘子掰下一片,送到他嘴邊,看著他咬過去。
“走不走?!?br/> “....”
他不說話。
“真不走?”
余吟又送了一片過去,再問了一句。
他還是沉默。
“那我走了?!庇嘁魈鹚氖?,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個橘子塞進他的手心,踩著拖鞋上臺階。
步伐故意放慢。
“哎呦,我胸口很疼,腰也很疼,不會是上次的上復(fù)發(fā)了吧?!笔挾Y看著她慢慢走遠,忽然按著腰,彎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