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后,蕭禮在余吟身后投了四個幣,除了那一句“車來了”之外,兩人再沒有任何交流。
走進八棟電梯,眼看顯示屏上的層數(shù)一位一位往上增加,蕭禮越發(fā)頻繁地抬頭看余吟。
她的側(cè)顏很驚艷,膚如凝脂,冰肌玉骨,嘴巴被她咬成了鮮艷的紅色,眼角微微往上鉤,正面瞅上一眼,似一位不經(jīng)意墜入凡塵的小仙子,乖巧,側(cè)面看,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只小妖精。
數(shù)字即將上升到16,余吟抓起了羽絨服過長的袖子,讓自己的手露出來,從蕭禮手上接過自己的書包。
“怎么了?”她笑著說。
“沒什么。”蕭禮別開臉,耳尖泛上緋紅色,電梯里燈光較暗,并不明顯。
“哦?!庇嘁鲬?yīng)。
叮!
電梯門開了,余吟走出電梯,在自家門前扭頭望了一眼蕭禮。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guān)上了,蕭禮忽然反應(yīng)過來,抬手止住了電梯門,從口袋里拿出兩個硬幣塞到余吟手里,還沒等余吟說話,人已經(jīng)回到了電梯里。
“可愛?!庇嘁魑兆×藘擅队螒驇?,搖頭輕笑一聲。
余吟進門之后,看見沙發(fā)上的男人,動作一頓。
差點忘了家里還有人。
“不用上班嗎?”
林致坐在沙發(fā)上,腿上蓋著薄荷綠毯子,打著游戲,可能是遇到不靠譜隊友了,一直不停的口吐芬芳。
“剛剛出差回來,休假?!绷种侣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
“今年出差次數(shù)有點多,這一個學(xué)期還沒到就兩次了,你們畫館不會是要倒閉了吧?!庇嘁鲝谋淅锬贸雠D蹋乖阱伬餆崃藥追昼?。
“這不倒閉了還有你爸爸嗎,一幅畫拍賣個千百來萬的,分分鐘賺得盆滿缽滿?!绷种抡f。
余吟淺笑,問:“喝奶嗎?”
林致看著屏幕上暗淡的defeat,心情不佳,扒下腿上的毯子起身,端起余吟放在茶幾上的牛奶。
沙發(fā)上除了枕頭毯子,還有薯片袋,糖紙,辣條包裝......
余吟在沙發(fā)上找了個稍微干凈一點的地,捧著熱牛奶坐下來回復(fù)沃斯格的信息,一邊坐下一邊嫌棄地皺著眉。
“你還真是把沙發(fā)當真自己的家了。”
“那可不,誰讓死兔子不讓我睡他的房間。”林致應(yīng)。
他這造垃圾的速度,別說是潔癖的林渡了,就算是她也未必會讓他住進自己的房間。
余吟把杯子里的牛奶喝盡,把玻璃杯放在了茶幾上,從柜子里面拿出一個黑色垃圾袋丟到林致懷里。
“兔兔快回來了,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吧,順便把杯子也洗了。”
林致按亮手機屏幕,定睛一看,五點四十五,要完蛋。
“怎么不早說,你就是故意的,叫什么小免,叫小狼算了,專門坑哥的?!?br/> 他在沙發(fā)上站起來,吹開垃圾袋彎下腰收拾垃圾。
林致唇薄,眼型狹長,君子一笑如沐春風,戴起眼鏡就是斯文敗類,但是現(xiàn)在卻異常狼狽。
-
蕭禮到家后,給余吟發(fā)過去兩條消息,對方?jīng)]有回。
屋里沒有開地暖,進門迎面而來的只有寒氣,他把手機放在吧臺上,開了地暖后,想著簡單煮點飯拌點醬油,就算是吃過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