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破洞的鐵皮屋頂上,一滴晨露落在鼻尖上,涼意刺醒了林予,緩緩睜開雙眼。
“我瞇了多長時間?”林予揉著眼睛,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白夜不見了蹤影,就連無憂那個丫頭也不見了。
“三個多小時吧?!惫犯绲f道。
下意識從口袋里摸出懷表查看時間,快要六點半了,確認已經(jīng)是天亮,林予長長松了一口氣。
“另外兩個呢?”
“早早就出去了,看你睡的很舒坦,就讓你多睡會兒?!?br/>
林予站起身來,看著鐵皮小屋內(nèi)的環(huán)境,因為清晨,貨物架上那些擺放的娃娃似乎也沾滿露水,顯得潮濕。
“睡了一會兒,確實精神了許多。”
林予舒展著身體的筋骨:“又或者說,昨晚太過于瘋狂了?!?br/>
打開房門,屋外的白霧寒風頓時灌入進來,林予呼著白氣:“第三天,總感覺過的異常煎熬啊,后面四天該怎么度過?”
“每日任務應該快發(fā)布了,我現(xiàn)在得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一個老人打賭輸了,肯定不能賴的,白來的好處不能錯過?!?br/>
雙手插兜,林予消失在舊區(qū)的白霧中。
宿舍大樓內(nèi),鬼老頭拿著保溫杯,佝僂著身子,把厚厚翻舊的記事本放入抽屜內(nèi)。
“大爺,早上好,又是美好的一天?!绷钟枵驹陂T口,雙手插兜,禮貌而熱情地打著招呼,更像是來討要點什么。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林予,鬼老頭沒有表現(xiàn)太大的驚訝,慢悠悠地回到藤椅邊。
“有點意思,沒想到你還真的撐過了昨晚。”
“不過,這一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比較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狗哥忍不住開口:“這老頭,我感覺它輸?shù)木退闶Q濕昧?,它這張嘴還能比那身骨頭硬。”
林予只是說道:“當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總會找到一個想象不到的辦法活下來?!?br/>
“更何況,還有大爺您的獎勵,鼓舞著我活下來呢?”
鬼老頭順手拿起一旁的煙桿子:“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這張嘴,也蠻油嘴滑舌?!?br/>
見鬼老頭慢悠悠地拿起煙桿子,點著火,十分愜意地抽著老煙,再沒有別的動作,林予面色沉吟間,微微笑道:“那大爺,你老慢慢抽煙,我去工作了?!?br/>
“你認為我說話不算數(shù)么?”
鬼老頭幽幽開口,眼睛瞇縫的地看著林予。
聽到這話,林予轉(zhuǎn)而一笑:“怎么會,我清楚大爺不是這樣的人。”
“那獎勵……”
鬼老頭緩緩提出口中的白煙:“一直在你的面前。”
這時候,林予才發(fā)現(xiàn)桌上不知何時放著一個盒子。
林予伸手拿起,發(fā)現(xiàn)很輕,試著開口:“可以現(xiàn)在打開?”
“隨你?!惫砝项^并不在意。
林予打開了盒子,表情微微疑惑。
跟他想象的不同,盒子里不是什么奇特絢麗的鬼物,只有簡單的兩樣東西。
一把銹跡斑斑的銅制鑰匙,和一張黑色卡片。
林予翻看卡片,上面顯示簡單地一句話:“天堂即是地獄,打開那扇門,你會得到最終答案?!?br/>
奇怪的話語,讓林予眉頭緊皺,內(nèi)心泛起不小迷惑。
下一秒,他面色一變,意識到這代表著什么。
突地將盒子放回在原位,林予退后一步說道:“大爺,這個太貴重,還是您留著吧,不太適合我?!?br/>
他不知道話是什么意思。
但篤定的一點是,跟主線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