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生三天后出院,回到家里養(yǎng)傷。
得到消息的丁亮也從市內趕回來。
三居室的住房,住六人很緊湊,更別說住七人。
安寧租的房子沒退,便說服了丁芳出去住。
安寧騎丁芳的單車去出租房。
丁芳不放心,跟著她出來,“安安,你那很偏,我去陪你?!焙喴椎钠椒浚辉诘V區(qū)家屬院,丁芳不放心。
安寧一手擋住她,“咱爸在養(yǎng)病需要人照顧,咱倆都走了,家務活讓媽一人干?”
“我說,自己你真的行?”
“切,又不是第一天住!”安寧滿不在乎。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過兩天里莊有市集,咱們再上點貨,去趕集?”丁芳臉上的焦慮藏不住。
父親丁俊生剛到東橋煤礦,還沒來得及辦調轉,遇上了井下塌方,東橋煤礦只支付基本的醫(yī)療費,其他的費用都是自費的。
家里的多年積蓄花了不少,丁芳也拿出一半自己的錢用了。
收到復深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丁芳就開始為上學做準備,眼見馬上要開學了,爸爸卻受了傷。
家里的頂梁柱躺下,丁芳不得不擔憂。
海城是大城市,生活成本高,剩下的錢,夠不夠一個學期?
下一學期,下一年呢?
“里莊市集自然要去的,”安寧黑瞳忽閃著,嬌笑道,“你好好照顧爸,去市集的事交給我了!”
安寧擺擺手,跨上單車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丁芳躊躇片刻,還是回了家。
安寧騎著單車回到出租房,栓好了門,上床躺下。
明明很乏,卻怎么也睡不著。
丁俊生一躺下,生活無形的壓力,落到了譚淑芬身上。
除了老大丁東上班的,還有三個孩子,都在讀書上緊的時候,以后有得是要花錢的地方。
譚淑芬是個要強的性子,一邊照顧著病人,一邊堅持去上班,眼見憔悴了許多。
安寧尋思,自己傷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不能繼續(xù)這樣懶著了。
……
第二天一早,安寧來到平利商店,魏和平正好在。
他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擺著一摞的賬本,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報表看。
別說,他認真的時候,又是另外的一種魅力。
人長得帥,還很務實,
這樣的男人,擱哪,都是極品啊。
安寧默默想事,
沒提防,那雙深邃如大海的黑眸望了過來,
看到是她,魏和平眸中火光一閃,“阿寧,是特意來謝我的?”望著安寧手里抓的點心包,他抑制不住地笑著。
“這兩次多虧你,謝謝!”安寧大大方方的,將點心放他桌上。
“這,送我的?”
他眉頭一揚,“是什么?”
“……是,很好吃的點心呢?!彼瞪敌χ?br/>
這個年代沒有后代精致的點心,她特意去的糕點鋪子,那點心一盤一盤的擺放,也沒有包裝。
好多都叫不上名兒,也只能胡亂挑了幾種。
就用牛皮紙一包,更談不上精美。
“哦,那我來看看,到底是什么?”魏和平去洗了水,好興致地拆開,瞧了一眼,“看上去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嘗?”
“……嘗?”
還沒等她說話呢,一塊軟軟的糕點送到她嘴邊,帶著芝麻的香味兒撲鼻而來。
她咽了下口水,抬眸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