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系統(tǒng)的本事,現(xiàn)在他對這個未能莫測的系統(tǒng)頗有一種迷信般的信賴,上面的日期逐漸臨近,孫策心情也越加沉重。
好在,舒城和柴桑緊一江之隔,孫策動身之后,第二日便在周府見到了周瑜本人。
因為周瑜父親年邁,便讓周瑜代為招待孫策。
在客堂之內(nèi),兩人對坐之后,先是聊了一下近日的見聞。
交談之間,周瑜忽然眉梢一挑,笑問道:“我觀兄長談話間眉頭一直緊皺,似乎是有什么難處了?不如向小弟道出,小弟雖然不才也愿意為兄長出謀劃策一番!”
“還是大嘟嘟關(guān)心我呀!”孫策不由大為感動,心中對得到周瑜的渴求越加強烈。
“我得到可靠消息,月余會有不下五千之數(shù)的江賊會進犯柴桑,愚兄正在為此事發(fā)愁,不知如何是好,簡直要想破了腦袋呀!”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后,孫策便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只是將消息的來源由系統(tǒng)的示警改為,他暗步江賊之中的線人告發(fā)。
“五千人馬在長江之上也算是一番勢力了,不想兄長居然招惹上這種勢力?!敝荑ぢ勓砸膊挥墒掌鹦θ?,面色凝重起來。
“唉,江賊為禍一方,又有地方豪族和其沆瀣一氣,已成長江之大患,我前任柴桑長之死也十有八九就是和江賊有關(guān)?!睂O策也有些無奈。
“如今我所慮者,有三。”孫策嘆息道。
“一者,我部新募兵卒尚未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現(xiàn)在我已命令部下剿匪以戰(zhàn)代練,想來可以稍稍彌補一二?!?br/> “此法大妙!上可練兵以成強軍,下可除賊保一方百信安寧!”周瑜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夸贊不已。
“二者,我部兵微將寡,而江賊卻有五千之眾!雖然策有心與來犯之賊決一死戰(zhàn),奈何寡難敵眾呀!”孫策偷偷瞄了一眼周瑜的臉色,假惺惺的嘆息道。
“兄長如此說,難道是忘記小弟昔日之言了嗎?我周氏雖然不算什么大家族,但是千余族兵還是拿得出手的,小弟不才,愿率領(lǐng)周氏八百兒郎助兄長一臂之力!”周瑜聞言卻鄭重抱拳道。
“哎呀!如此甚好,賢弟之情,翌日必不相望!”孫策激動的上前一把把住周瑜的手臂,大餅連連。
“茍富貴,勿相忘?但愿兄長不要做陳勝這等無信小人才是呀?!敝荑ぢ勓詤s調(diào)笑道。
“兄長還尚未道出其三。”忽然周瑜表情一變,一臉壞笑著出言提醒道。
“這三者……”孫策點點頭剛要說出,卻被周瑜搶過話鋒。
“兄長且慢!兄長昔日曾說破小弟之謀,今日不如也讓小弟試言之!”周瑜皎潔一笑,似乎對之前被孫策說破計謀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孫策有些無奈的笑著點了點周瑜,心中卻斷定他必然已經(jīng)知曉自己所說。
“兄長所慮者,乃柴桑是也!”果不其然,周瑜出口便說中了孫策的心思。
“古來交戰(zhàn),若有大敵進犯,守城者莫不如堅壁清野,或待來敵糧盡自退,或等來敵銳氣漸失,便出城一鼓作氣破之。但即便如此,無論如何也必然是守方損失大于進攻之方,就算兄長在柴桑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能擊退來敵,但是柴?;鶚I(yè)卻毀于戰(zhàn)火之中,此乃不敗之敗!”
“賢弟所言不虛,不過汝片刻就想明白,愚兄可是想了許久才琢磨過來,如此看來,策不及賢弟呀?!睂O策知道周瑜雖然智謀過人忠義無雙,但骨子里卻十分好面子并且?guī)е还刹环獾陌翚?。常常喜歡和人一較長短,特別是在他賴以為榮的智謀之上更是誰也不愿服輸。
但是孫策重活一世,什么事情沒經(jīng)歷過,早就看破了虛無縹緲的面子,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因此直接投其所好,出言向周瑜甘拜下風。
“兄長何須謙遜,兄乃當局者迷,小弟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果然周瑜聞言雖然連連謙遜擺手,但是笑容卻不由更甚,顯然是被孫策之舉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