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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詢整整進行了一個上午,梁三平變得疲憊不堪。而質(zhì)詢他的那些個老者們也很是疲憊。但問題卻越問越是尖銳,越問越是難以回答。
“梁三平同志,那么關于外國資本進入了我國并參與了基建工程。你覺得這是合理的嗎?!這是否有出賣國家利益的嫌疑?!”
“梁三平同志,請你仔細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在引進外資方面,如果導致了我們國家的安全受到威脅,或者安全信息泄露。那么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對于這些問題,梁三平一一沉著的作答。雖然不敢說滴水不漏,但至少梁三平回答的很是平穩(wěn)。沒有焦躁,沒有急躁。
“謝謝你的配合,梁三平同志!”卻見坐在正中間的那位老者疲憊的闔上了筆記本,對著梁三平道:“不過,還請在短期之內(nèi)不要離開帝都。我們可能會隨時找你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近期之內(nèi)可以,但現(xiàn)在快要到了蔬菜種植季節(jié)了。諸位領導應該都知道,我在瓊島是蔬菜種植及出口方面的負責人。所以如果時間拖的太長的話……”
“不會太久,頂多是一周?!眳s見那位老者笑著道:“如果一周之內(nèi),我們沒有再找你。那你就可以先回瓊島了。有問題我們會通知你?!?br/> 話說到這里,梁三平自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滾蛋了。而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問過沐山任何一句話,梁三平知道沐山肯定早就被他們問過無數(shù)回了。
出得會議室,梁三平和沐山錯落而行。兩人都沒有說話,這種沉悶一直持續(xù)到了車上。直到回到了招待所,沐山把梁三平喊到自己的房間里才苦笑著道。
“這一次,我們的提議通過的希望很渺茫啊……”沐山的話,叫梁三平無言以對。他還能說什么?!目前的情勢便是如此,國內(nèi)的改革正在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進行。
別說引資修路了,就是船王捐款給國家建五星級酒店。都拖了好久沒有人敢去收。如果不是最終那位最高首長拍板收下來,或許船王的錢就是砸帝都都送不上來。
這是真事兒。1981年7月6日上午最高首長在帝都大會堂福建廳接見了船皇父子,這次歷史性的見面開啟的是香江和內(nèi)地商務往來的高峰。
在第一次面見最高首長,船王提出他想為國家做點實事,第一件事不是造船,而且要捐1000萬美元給帝都造一座像模像樣的大飯店,他不要求任何回報只提出一個條件,飯店以他80多歲的老父親的名字命名叫“兆龍飯店”。
1000多萬美元??!這在1981年可謂是個天文數(shù)字,然而這張沉甸甸的支票卻沒人敢接,由于剛剛開始改革開放,思想不通的人還很多,在一些人認為,如果贊成這個提議,以資本家的名字來名飯店,不就是再替資本家樹碑立傳嗎?!
而且在極左的思想影響下,有些人提出這不僅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問題,甚至還是愛國主義與賣國主義的問題。
這還是在1981年,而且僅僅是接受捐款一個命名的問題都牽扯的如此之多。更別說現(xiàn)在的1980年,還要引進外資來修路。
被人上綱上線,這已經(jīng)是成了必然的事情。遭遇挫折,這早已經(jīng)在梁三平的意料之中。
“沐叔,沒事兒。能成就成不能就算了……”卻見梁三平苦笑著道:“我沒敢奢望一次就能夠獲得支持,只是希望上面能夠注意到這件事情……”
“我們改革的步伐還是太慢了,各方面的肘制也太多了。所以很多時候有限制,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眳s見梁三平對著沐山安慰道:“但我希望的是,上面的領導們能夠留意到這件事情。在適當?shù)臅r候,溝通此事。這是對于我們發(fā)展來說很重要的一面?!?br/> 沐山點了點頭,看到沐山如此疲憊。梁三平?jīng)]有再說什么,勸解了兩句便退出房間回去休息了。
晚間沐山還在休息,而李團長和廖斌則是找到了梁三平。一起到了李團長在帝都的住處,吃酒解悶。他們都清楚,現(xiàn)在梁三平的這個提議通過的機會是很小的。
別說借用外資修路了,就是江口特區(qū)的成立都是經(jīng)過了多方博弈才最終通過的。哪怕是現(xiàn)在,還是有著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江口。
“別愁眉苦臉的,不就是沒通過么?!”梁三平看著李團長和廖斌兩人不吱聲的陪自己喝酒,不由得笑著道:“做事情,哪里有一帆風順的?!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