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有意躲避,嚴辰冽已經(jīng)三天沒有看見喬夏。公司里看不到已經(jīng)交代好交接任務(wù)的喬副總,他以為他回家應(yīng)該就能看到,可是卻連帶著嚴安也不見蹤影,喬夏把嚴安也帶走了。那一夜是他的不對,既然都已經(jīng)離婚了竟然還強行要她做自己的解藥,這個決定不管是于喬夏還是于唐玉兒都是不公平的,是他的不對。他也沉靜的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yīng)該和喬夏當面說些什么。心里隱隱有個不對的地方,很迫切的要求自己和喬夏見面談一下,雖然見面后,難免會有些尷尬,他不善言語,可能也說不出什么來??墒乾F(xiàn)在是什么情況,喬夏竟然躲著他,手機不接短信不回,到最后干脆關(guān)機。嚴辰冽坐在辦公室,一把把手機丟到了辦公桌上,煩躁的松了松領(lǐng)帶。關(guān)機,關(guān)機,關(guān)機。他每隔三個小時打一次電話,連續(xù)兩天從早打到晚,好不容易手機接到了對方已經(jīng)開機的消息,可他打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他的已撥電話列表一翻開全是喬夏這兩個字。她這是擺明了在躲!喬夏去了哪里?辦公室門咔擦一下被打開,嚴辰冽這時正轉(zhuǎn)過臉看大廈外的高樓風(fēng)景,這會兒正心下煩躁,竟然還有人不先打招呼就直接開門進來,這還得了?當即回頭冷喝:“誰允許你進來的?”可看到的卻是唐玉兒可憐兮兮的臉。嚴辰冽一愣,“你怎么來了?”
喬夏在躲他,而他這幾天也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唐玉兒。雖然這幾天下來,他們默契的誰也沒有提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那晚的事兒壓根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他依舊關(guān)心她,愛護她,在百忙之中陪她吃飯,陪她看著無聊的電影,他還是那個稱職的未婚夫??墒菄莱劫齾s知道,自己更多的時間是在發(fā)呆,是在想著喬夏那個女人,想著她帶著嚴安去了哪里。唐玉兒站在那兒,沒再上前,“辰冽,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我是來看看,你忙的有沒有吃到午餐?!薄澳慵热徊幌矚g我過來看你,那我走了,你記得要吃午餐,你胃不好,不要餓到?!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嚴辰冽看她神情不對,趕緊過去一把將明顯因為受委屈而負氣的女人拉進懷里?!拔也恢朗悄?,剛才在想事情,心里有些燥,所以玉兒,我剛才不是在對你發(fā)脾氣,你不要生氣?!彼┥砣崆榈陌参?。見小女人干脆埋在自己胸前不吭聲,嚴辰冽輕笑了一聲,“我的寶貝玉兒是個大氣的女孩,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我的氣的對不對,要是玉兒再生氣,那我就,我就……”“你就怎么樣?”她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下文,忍不下抬頭回話?!皼]怎樣了,我還沒想到?!彼劬σ徊[,在她面前露了個大大的笑。唐玉兒心頭猛的被撞了一下,她已經(jīng)好久沒看過他在她面前露出這種純粹的笑臉了,以前,唐雪兒還在的時候,他經(jīng)常笑的,可是后來,她就再也沒見他這樣笑過了。當初的那個笑的比陽光還要暖的少年就好像隨著唐雪兒的那一撞也跟著魂飛魄散了一般。他的笑變得矜貴,變得內(nèi)斂,變得不動聲色掩于唇齒。內(nèi)心悸動,她凝視著他看了幾秒,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紅唇。這一次,角度好的讓他壓根無法閃避。雖然,她還是感覺到了他那一瞬的僵硬,但是至少,他總算沒有再像那晚那般推開了她,甚至,他在僵硬過后,開始漸漸的回吻她。唐玉兒興奮的想哭。他終于開始嘗試讓他的身體來接納她的觸碰了!她吻的更加熱烈,唇角的輕觸已經(jīng)不足以填補她內(nèi)心的悸動,她喘息著,主動進攻,探出自己的舌尖,以誘,惑的姿態(tài)開始描繪他的唇形。輕輕的,重重的,允吸。而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再次被推開。嚴辰冽正對著門口,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口,已經(jīng)躲了他三天的喬夏。心里莫名的一亂,他趕緊推開了唐玉兒。喬夏的臉色很冷很冷,眼神在嚴辰冽和唐玉兒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心里自嘲一笑,面上寒冰若霜。幾秒的視線停留在唐玉兒身上,最后,終于看也不看她。她對著嚴辰冽說:“嚴總,你打了那么多電話,就是想讓我來看看,你們是怎么在辦公室里恩愛的?”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機,不再逃避的時候,卻看到了他打來的那么多電話。說實話,在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再次被蒙蔽住了,她知道兩人再見面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提那晚發(fā)生的事,甚至可能會相對無言,可是她還是不受控制的來找他了??墒钦l能告訴她,現(xiàn)在的他摟著別的女人,和唐玉兒熱情的擁吻,又是什么個情況??這就是他口口聲聲說的,除了她之外,其他女人他要不起來嗎?喬夏,你到底是有多傻才會又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到底是有多傻才會再給這個男人全心的信任!心口的位置好像被什么堵住,難以透氣。有一團火更是在那里狂燒,要將她整顆心都化為灰燼。只是奇異的事,她的身體卻很冷,冷的都要冒出冷汗。羞惱感,狠狠的撞擊她的自尊。被當場抓、奸在辦公室,尤其這個當場抓、奸的人還是喬夏,嚴辰冽緊蹙著眉。不是的,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粗鴨滔脑桨l(fā)冷冽的眸子,他郁悶的咬牙。唐玉兒還拉著他的左手,此時他和她更是十指緊扣,當著喬夏的面如此,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禽獸。嚴辰冽不說話,唐玉兒卻挑眉的開口:“喬夏,讓你看到這一幕,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你也懂得,男女兩人相處,有時候,會情不自禁?!焙靡粋€情不自禁。喬夏僵硬的聳聳肩,她有心想要回嘴,可是無力。她身體晃了一晃。轉(zhuǎn)身,“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凌厲堅定的步伐,卻有了一絲微亂的踉蹌。嚴辰冽右手捏緊了拳,看著喬夏的身影徹底消失?!坝駜?,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不少工作要忙?!彼鬼?,微微的說道。唐玉兒將他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她面上笑的乖順,“好吧,可是你要記得,讓秘書給你帶上午餐,你的胃不好,不要餓著。”說完,再次主動獻上紅唇,只是這一次,她卻聰明的只親了下嚴辰冽的臉頰?!皢滔?,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你還是不說話嗎?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看著辰冽和我在辦公室里擁吻,唔,是嫉妒想要抓狂嗎?”咖啡廳里,唐玉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對面的女人。她現(xiàn)在很高興,今天湊巧去找嚴辰冽,真是找的太對了。雖然面前的女人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不鬧不吵,可是她知道,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喬夏心里肯定不是滋味,看喬夏的手就知道了,恐怕她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指指骨發(fā)白。喬夏抬頭看了她一眼,終于開口:“唐玉兒,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你把以前柔柔弱弱的假面撕開,露出這副惡心人的真實面貌?”唐玉兒對這嘲諷并不在意,自從那晚過后,她恨不得撕了喬夏,哪里還會在她面前假裝什么。都是這個女人,讓她這么多年委曲求全,不能真正的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她和嚴辰冽早就已經(jīng)修成正果了。那天晚上,她和嚴辰冽都已經(jīng)脫了衣服,他都已經(jīng)情動的不能自以,可是就在關(guān)鍵時刻,他竟然叫了喬夏的名字,并且也是突然清醒了一瞬,竟然在知道自己不是喬夏之后,再也不能進行下去,任憑藥物在他體內(nèi)肆虐。唐玉兒那時候真的驚呆了,她自己買的藥,清楚的知道這種藥的藥力。她簡直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男人中藥之后還會找回理智,沒有去宣泄。[miao&bige].首發(fā)在嚴辰冽推開她的那剎那,唐玉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已經(jīng)疼到什么程度了。麻木到茫然,這比疼痛還要讓人窒息。她終歸還是不放心嚴辰冽那么晚,中了藥之后還開車去哪兒的,所以她一路尾隨,看到的結(jié)果,就是他去找了喬夏。她坐在遠處的車里,遠遠的看著那輛車上發(fā)生的事,那時候,她真的很想掐死喬夏。是掐死,掐死。嚴辰冽明明不愛喬夏,她一直知道的,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在那種時候,嚴辰冽寧愿要喬夏的身體也不要她的??還是不可控制的想起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唐玉兒鐵青著臉,沖著喬夏大吼:“喬夏,你臉皮到底有多厚?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人,你纏著我男人不放,你到底還想怎樣,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為什么還不去死!算我求你了,早點滾出他的世界,滾出我兒子的世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