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灸自認自己在算卦一事上從未失過手。
這天下之大,從來就沒有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一模一樣的。
哪怕是相似,但細微的區(qū)別是有的。
可如今,擺在何灸面前的兩個生辰八字,他算出來的結(jié)果竟然是分毫不差,完全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蘇瀾就是蘇蘭!
怎么可能的?
就算蘇瀾是蘇蘭的輪回轉(zhuǎn)世,可既已經(jīng)過輪回,命格也絕對是不同的。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為什么明明是兩個不一樣的生辰八字,算出來的結(jié)果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那么也就是說,蘇瀾就是蘇蘭本人!
可是師祖蘇蘭明明在一百多年前壽終正寢了??!
難道說……
何灸既會算卦,自然也相信很多異事。
何灸在書房一待近乎兩個小時,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這兩個小時里,蘇瀾一直與何清遠探討恐女癥的病癥。
據(jù)何清遠所說,恐女癥多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就算是開再多的方子,喝再多的藥,那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而所謂的心藥,本不在醫(yī)者范疇內(nèi),但醫(yī)者既然治病救人,那就要以最耐和的心去了解病人,去深剖病人得病的原因。
不過就蕭信恐女的情況,蘇瀾怕是怎么都不可能剖析到他患病的原因了,畢竟她是女生,蕭信容易對她產(chǎn)生恐懼感。
他一旦對蘇瀾產(chǎn)生了恐懼感,別說是說話聊天了,就是見一面都是十分艱難的。
就在這時,蘇瀾一個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忽然意識到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她站起了身笑道:“今日打擾到何老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何清遠一聽,也才反應(yīng)過來:“看我這記性,小友還沒吃飯呢吧,就留在我這吃飯吧,我喊我孫子何芪回來做飯。”
蘇瀾笑道:“不了,吃飯的機會以后有的是,我就先走了?!?br/>
何清遠又道:“我那師弟真不知道他去書房干嘛了,拿著你的生辰八字研究了半天了,我懷疑他恐怕都在書房里算睡著了吧!”
見何清遠吐槽何灸一點都不留情,蘇瀾忍不住笑道:“何老您跟何大師的是兄弟感情可真好!”
說完,蘇瀾的話鋒一轉(zhuǎn):“那晚輩就不多留了,等何大師出來后,還煩請何老代為轉(zhuǎn)告一聲,晚輩不忍打擾何大師算卦,但時間不早了,所以晚輩只能先走了?!?br/>
何清遠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笑著點了點頭:“我這師弟,之前多次跟我說,想來見見師祖的后人,如今見了,他卻抱著個生辰八字研究,真不知道他腦袋里都在想著什么。”
何清遠一邊說著,一邊把蘇瀾往門口送去。
蘇瀾出去后,轉(zhuǎn)身抬頭望書房的方向看去。
這個時候,書房里燈火通明。
蘇瀾收回目光,心里倒是閃過了一些想法。
難不成何灸還真算出點什么來了?
他這么久沒出來,也有可能是算了出來,卻不敢相信,所以才一直沒露面。
又聽何清遠道:“現(xiàn)在像小友這樣勤奮學習的孩子不多了,我那孫子何芪要是能有小友你一半的勤奮,我就滿足了!只可惜啊……”
何清遠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我如今年歲大了,也不知道還能跟小友切磋醫(yī)術(shù)到何時,說起來,前兩天有個電影劇組聯(lián)系我,說他們在拍一部電影,叫《百年藥香》,他們想請我去客串個中醫(yī)大家的角色,我想也沒想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