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年看了眼鄧三,“你跟他們關系很好?”
鄧三一愣,隨后點點頭,“算是吧。”
他苦笑一聲,“在咱們錦衣衛(wèi)里,難得有能說上話來的弟兄,就算只是賭友也沒所謂?!?br/> “這樣。”顧小年點頭表示理解,隨后擺擺手,“你先別急,查過扣人的原因了嗎?”
鄧三說道:“沒來得及細查,只知道是昨晚欠了賭坊的錢?!?br/> “能讓賭坊扣下,說明輸?shù)牟簧??!鳖櫺∧晔种更c了點桌子,“這樣,你先找人去具體查一查,只是被扣人的話,想來賭坊那邊顧忌錦衣衛(wèi)的身份也不會亂來,說不定他們還會派人來衙門?!?br/> 鄧三狠狠點頭,“那小的這就去?!?br/> “去吧?!鳖櫺∧暾f道。
鄧三臨走沒放下懷里的飛魚服,抱著就跑了出去,顧小年只是搖搖頭,背靠在了桌案上。
直覺里,他覺得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莫名地,顧小年想到了楚禪,要知道,對方上一次現(xiàn)身,可就是在西坊市。
現(xiàn)在沒有對方被拿到的消息傳來,雖然對方因為襲擊平陽公主現(xiàn)在肯定是被通緝著,但由不得顧小年不小心。
他不會因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就先天就有什么得意,要知道,楚禪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盛名之下無虛士,顧小年當然要小心。
所以,就算他要救人,也要現(xiàn)查明白原因才是,那暗處的楚禪可不是好相與的。
想到這,顧小年不由揉了揉眉心,自己似乎從來到神都就一直被事纏身,少有清閑下來的時候。
而自己已與柳施施將近一個月未見了,要說沒點想念是不可能的。
“這過的叫什么日子。”顧小年有些不爽。
他拎了刀,打算去一趟詔獄。
……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里關了無數(shù)囚犯。
其中不只是朝廷的官員和從犯家眷,還有一些江湖高手。畢竟錦衣衛(wèi)雖然針對朝堂諸公,但不乏會有江湖人招惹到錦衣衛(wèi)。
而且,詔獄所關押之人俱是圣上欽筆定罪之人,得罪皇權的可不只是那些當官的。
是以,經(jīng)年累月下來,詔獄里的孤魂野鬼自然不少。
顧小年現(xiàn)在已然成就先天,而又摸到了那條快速積攢內(nèi)力真氣突破先天絕頂?shù)牡缆罚匀粵]理由繼續(xù)由自己耗費時日苦修。
想突破先天絕頂不算難,只要內(nèi)力夠一個量就行,但卻并不具體。
就算是修行同一部功法,有的人十年八年的內(nèi)力就夠了,而有的人耗費一輩子都無濟于事。
這關乎到天資和根骨,還有機緣。
顧小年覺得‘登仙劍章’就是他的機緣,所以,他才來了詔獄。
當看到山之巍峨與海之寬闊之后,難免想要親自攀登一番,以前的種種聽聞,終不如自己親身體會來的真切。
因而,對于武道一途,顧小年自然看的是極重。
誰讓,他體會過實力弱小帶來的感受,百般滋味盡在心頭,讓他如何能夠忘卻。
……
詔獄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就算同是錦衣衛(wèi),也不能私自進入詔獄。
在詔獄門前,顧小年便被值守的百戶攔下了。
顧小年在門口出示了腰牌,說道:“監(jiān)察司兩隊小旗在西坊遇害之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聞,下官前來便是調(diào)查此案?!?br/> 那百戶仔細看了看腰牌,一雙眼睛在顧小年身上逗留了很久,這才讓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