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面?zhèn)鱽砑ち业臉屄曌屛浜谧右惨幌戮o張了起來,但是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兒?聽了趙志軒的話頓時一愣:“啥……咱們上當(dāng)了?”
趙志軒說:“你沒聽到山谷外的槍聲嗎?還有病貓的重機槍……”
武黑子側(cè)耳聽了聽,激烈的槍聲中果然夾雜著重機槍的聲音,帶著沉悶而有節(jié)奏的重金屬音,這聲音聽了很熟悉,正是吳知了那挺馬克沁水冷重機槍。武黑子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是病貓的機槍……鬼子在襲擊咱們的運輸隊!”
趙志軒氣得臉色鐵青:“武黑子,你帶著一營追擊那幾個把我們引進山谷的狗雜種,務(wù)必要把他們?nèi)扛傻?!其余人馬跟我殺回去,救援運輸隊!”
“是!一營的兄弟們,跟我上,決不能讓鬼子跑了!”武黑子手一揮,帶領(lǐng)一營的戰(zhàn)士向鬼子逃匿的方向追去。
趙志軒顧不得多說,帶著其余的人馬掉頭向回趕去,一路跑步前進去救援運輸隊。
此刻運輸隊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吳知了滿頭大汗,正拼命的用機槍掃射著鬼子,始終讓鬼子無法靠近,雙方對射了十幾分鐘之后,鬼子急了,把所有的火力都對準(zhǔn)了吳知了,并且分散兵力,從左右兩邊向吳知了迂回進攻。
這是對付機槍手最有效的戰(zhàn)術(shù),吳知了一看頓時緊張了起來,立即搖擺機槍左右封堵迂回的敵人,使他們無法實施迂回沖鋒的戰(zhàn)術(shù),但是這樣一來吳知了就更加吃力了,一挺重機槍,既要封堵敵人左右迂回,又要阻擋敵人的正面進攻,顯得有些疲于應(yīng)付。
正當(dāng)他全神貫注的掃射著敵人,忽見一個黑糊糊的圓形物件從天兒降,頓時駭?shù)梦骞倥で鏌o人色,作為老兵油子,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么玩意。頓時心里一沉,心想這下老子算完蛋了!他知道這是鬼子用投擲筒投來的手雷,這種手雷落下就炸,幾乎沒有緩沖的機會。
“闖娃,快趴下!”吳知了沒有任何辦法,情急之下一把將一臉懵懂的馬闖娃壓在了身下。
手雷呈拋物線狀落了下來,正好掉在了吳知了前面的巖石上,當(dāng)?shù)囊宦晱椓似饋?,然后順著巖石下面的斜坡滾到了幾米外的一個低洼處,轟的一聲爆炸了。
吳知了本來一臉絕望,報著必死之心,沒想到虛驚一場,手雷滾到了低洼處爆炸了,等于是從鬼門關(guān)撿了一條命,他擦著頭上的冷汗大吼道:“大結(jié)巴,你個狗/日的死到哪里去了,你想讓鬼子把老子炸死??!要不是閻王爺不收我,老子早就被報銷了!”
三連的連長大結(jié)巴正趴在一個低洼處和鬼子對射,他手下雖然有一個連的人馬,但都是新兵蛋子,平時打靶都不上靶的主,上了戰(zhàn)場槍一響就慌了神,準(zhǔn)頭更低了,雖然槍打的不少,但是就是打不中鬼子。
真正能打仗的,除了他自己,就剩下手下的三個排長,九個班長,但是鬼子用的都是三八大蓋步槍,射程遠,準(zhǔn)頭高,子彈嗖嗖的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大結(jié)巴他們只能趴地上就地還擊,不敢冒然行動,否則就有擊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