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可是玉京幫眾人卻仿佛看到了朝陽,只是夜色卻依舊沒有褪去。
“哈哈哈!”
就在玉京幫眾人都以為即將獲得這場苦戰(zhàn)勝利之時,一陣笑聲在場中回蕩起來。
忽然,有一黑色影子從天而降,落在江凡和徐守云的中間。徐守云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腳將其踢到林昭云的身邊,徐守云便又大口吐血,再也不敢說話,模樣十分狼狽。
江凡借著周圍的燈籠中散發(fā)的光亮望向那人,
只見那人一襲黑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嘴巴兩邊蓄著胡須,好似中年書生一般。江凡看到對方也正在望向自己,只是能感受到殺意不是十分強烈。但踢向徐守云那一腳速度是如此之快,換作自己想來也是無法躲過。
沈星??辞迥侨说娜菝惨院?,立即來到江凡的身邊,想要將其護在身后,只是江凡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是此刻這人出手,想必在場之人無一人能夠生還。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復云幫的幫主,已經(jīng)進入到六品的純粹武夫楚凌云。他的身上,穿著的便是那由黑金雨衣裁剪而成的衣裳。特地穿上這身衣服,似乎想要表達一些什么。
“倒是死了好些人,真是精彩?!背柙凄哉Z了一句。
楚凌云的眼光溫柔地游走在江天真與沈星海的身上,絲毫不掩飾對他們的好感。
“你便是收伏路寧的人?林鵬的東西也是你所截住的吧?!迸c他的模樣一般,楚凌云的聲音很溫柔,而且話語中似有詢問的意味。
江凡點了點頭,對方肯定也是知道是自己所為,況且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撒謊。
楚凌云望著江凡,嘴角笑意依舊,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只聽他又說到:“很好,給我你做這些事的理由?!?br/> “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罷了?!苯矒u了搖頭,因為他真的也沒什么理由。
楚凌云聽罷,卻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子,在這個世界做事情需要理由,要是做錯了事還沒有理由,那是要付出代價的?!?br/> 江凡也明白楚凌云話中的殺機,卻是云淡風輕地說道:“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況事情的對錯也不該由你來判斷?!?br/> 楚凌云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冷冷說到:“只有足夠?qū)嵙Σ拍軟Q定事情的對錯,而現(xiàn)在你實力卻與我相差甚遠,你并沒有資格與我談論對錯?!?br/> “若是對錯只有實力來定,那天下豈不是由一人決定即可,哪里還講什么人倫道義,講什么武道精神,況且你又如何知道你的做法在更強的人面前又不是錯誤的呢?”
面對江凡強烈回擊的言辭,楚凌云卻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語氣變得冰冷。
“口舌之爭并無用處,大道理在實力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br/> 江凡不置可否,卻不再說話,冷冷的望向?qū)Ψ?,若是對方出手,自己該如何是好?br/> 只聽到楚凌云又說:“林鵬一事還得虧你,不然我還得花些功夫?qū)⑵鋵せ?,只是讓他將玉京幫令牌拿回,連觀劍畫也一并盜走也就罷了,卻想要帶著這兩樣東西一走了之,人吶,總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之上?!?br/> 望著語重心長的楚凌云,江凡此刻卻是有些看不透,只好問到:“林鵬果真是你殺的?”
楚凌云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我所為,當時我穿的正是這件黑金羽衣,不想這衣服雖是舒服,卻太不結(jié)實了些,讓他抓下了一塊,所以才被你們查到了我?!?br/> 看來楚凌云也是知道江凡和沈星海是如何查到自己身上,也確實是疏忽大意了一些。
只是江凡聽完楚凌云所說,心中卻有些憤怒,向楚凌云問到:“他明明都已經(jīng)投靠于你,為何還要將他殺死?”
“我一向很公平,功過分明,犯錯了就要有懲罰,而他的懲罰便是死?!背柙频f到,仿佛在與朋友敘舊一般,只是周圍的人卻望而生畏。
江凡對于楚凌云,心中生出一絲寒意,像楚凌云這般,人命在眼中與草芥無二,今日的死去的人在他的眼中也只是數(shù)字罷了,這種人確實可怕。
沈星海見楚凌云承認是自己殺死了林鵬,臉色一陣慘白,不由自主地問道:“那其他與林鵬死狀相同的人是否也是被你所殺?”
楚凌云頷首,繼續(xù)用冰冷的語氣說到:“想不到被你們查到這件事,想來你們也知道了我的一個秘密,你們大可以在此地說出來,只是若是這樣,他們就要為知道這個秘密而付出相應的代價?!?br/> 沈星海明白楚凌云話語之中的威脅,若是在此地說出饕餮的事情,可能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要為此喪命,沈星海心中的寒意更甚三分,想不到楚凌云竟然如此冷血。
楚凌云望著江凡與沈星海,語氣雖然不變,眼中的殺意卻是暴露出來:“既然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那便注定無法為我所用,還是為你們的年輕付出代價吧!”
楚凌云話音剛落,就已經(jīng)來到江凡和沈星海二人的身前,對著二人各自轟出一掌。楚凌云速度之快,讓沈星海和江凡猝不及防,勉強抬起了手抵御,二人都被打得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江凡和沈星海二人盡皆落在十丈之外,手臂已經(jīng)失去知覺,這便是武道六品的實力,二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凌云是如何來到自己身前,只是感受到一股殺意才抬手防御,卻還是全都被打飛,實力差距之大猶如天淵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