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十幾分鐘胡之然也沒撬開絡(luò)腮胡的嘴。
要想絡(luò)腮胡說可以,但有一個條件,胡之然要與李芷晴見個面,心平氣和的聊聊。
胡之然沉默不語,光頭湊過來:“母老虎嗎?是不是長得不像人樣?”
“那倒不是。”胡之然下了決定,對絡(luò)腮胡說:“行,你讓她來一趟。”
“小姐最近有事,恐怕要過段時間,而且你去京城?!苯j(luò)腮胡提出新的要求。
“給臉不要臉?!焙粦嵢黄鹕?,死命的盯著對方。這個家伙,捏不扁搓不圓還真不好對付。
絡(luò)腮胡說:“我問一下小姐吧,看她是什么意思?!?br/> “現(xiàn)在就問,你告訴她,我只等三天,三天讓她來見我。”胡之然說:“過時不候,以后也別找人跟著我,更不要聯(lián)系我?!?br/> 撂下這句話,胡之然對光頭說:“走,回去看看老黃去?!?br/> 回去的路上,光頭痞笑,時不時的打量胡之然:“小子,看你長得雖然算不錯,但也沒到人見人愛的程度吧,那姑娘就這么喜歡你?隨隨便便就安排一車人跟著你,可不是普通人家啊?!?br/> 胡之然不想說話,不置可否。
光頭似乎忘了自己的親爹還不認自己,一個勁的拿胡之然開涮。
胡之然說:“你還想不想讓我?guī)湍懔??打算老黃這輩子不認你?”
光頭頓時啞火,訕笑撓頭:“你說嘛,但有一點,別出餿主意了。我怎么都覺得被你忽悠了,走最騷的步子,挨最毒的打。你看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天熱,把衣服脫了。”胡之然見到了地方:“光著膀子,讓老東西看看你身上的傷?!?br/> 沒有爹娘不疼孩子的,老黃也一樣。之所以還生氣,那是在乎。如果老黃不在乎了絕對懶得打光頭。
光頭猶豫了好一會,這才扭扭捏捏的脫了衣服。過肩龍大紋身很扎眼,看著胡之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喜歡我紋身?!?br/> 胡之然什么不說,邁步進門。
天氣陰沉,可能要下雨,老黃坐在躺椅上瞎哼哼。胡之然抬腿輕踢一腳:“又疼了?”
“滾一邊去?!崩宵S對胡之然的態(tài)度也有所改變,就從光頭出現(xiàn)開始。
光頭進門,找地方坐下,老黃都不正眼瞧一下。
胡之然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想怎么辦吧。”
“這片地不給他,捐了都不給?!崩宵S咬著牙根。
“我不要,開始都說了。”光頭也很委屈:“我不差這點錢。”
“那你想干什么?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用你養(yǎng)。”老黃拿著拐杖抬手又要打。
胡之然一把抓住:“你沒完了?老東西,你教過我,做人要有數(shù),你這沒邊了啊,差不多得了。他不是你親生的?”
“我寧愿沒生過這個畜生?!崩宵S氣的渾身發(fā)抖,白胡子一翹一翹的。
胡之然看了眼光頭,激將法似乎也沒什么用。這么激進的話似乎只能讓老黃的情緒更加激動。
坐到老黃對面,胡之然說:“干爹,你想怎么辦給個話嘛,不認兒子那是人干的事?”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老黃一直開玩笑胡之然是他的兒子,上一次胡之然急眼了,也叫了兩聲干爹,這老東西看起來還挺享受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個干爹也不吃啥虧。
見識粗陋的人總喜歡兒子多,巴不得人家都叫自己老子。到了一定層面才知道,爹多才好呢。這個照顧一塊,那個又給五毛,得便宜的總是兒子。
老黃憋著嘴沒說話,看了眼胡之然輕哼一聲。
胡之然笑,這老東西,還繃著臉,就一聲干爹就樂成這樣?看那模樣,巴不得趕緊答應(yīng)呢。因為光頭在這,老東西還扭捏上了。
干脆蹲到老黃面前,胡之然看著老黃:“干爹,你倒是說句話,想怎么辦?我可跟你說啊,你不認這兒子,我這干兒子你也別想要?!?br/> “威脅我?”老黃哼了一聲。
“不是我威脅你,我是膽小怕事?!焙豢戳搜酃忸^:“你看,他這兇神惡煞的模樣,就是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認干兒子不認親兒子,我這干干貨還不被他給拆碎了?”
“他敢。”老黃瞪了一眼。
“我不管他敢不敢,我不想冒風(fēng)險?!焙徽酒鹕?,坐到一旁,點上一支煙把頭扭到一邊:“怎么著,你看著辦吧,給個準話也好讓我死心?!?br/> 老黃不說話,看起來是真想要胡之然這個干兒子。悶著頭抽煙,一邊捶打著自己的傷腿。
胡之然看向光頭一瞪眼,用下巴指了指。
光頭也是個聰明人,立即會意,恬笑著上前給老黃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