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陶志宏還要給胡之然制定第二天的計劃,胡之然很干脆的甩膀子不干。
“這一天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沒完沒了了是嗎?”胡之然想起這一天的事老臉就紅?;盍诉@么大,還沒干過這么無恥的事。不要臉也就罷了,還不是為了錢?只要倪俊雅不到外牛角河騷擾就行了。
“那明天倪俊雅還去外牛角河怎么辦?”陶志宏拍著胡之然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那警花我看了,就那模樣,那身材,那背景,哪一點配不上你?”
“我配不上人家?!焙慌ゎ^瞥見正把水果使勁往嘴里塞的高翰:“明天讓高翰去,我敢保證,他以后聽到外牛角河就會嘔吐。”
“關(guān)我什么事?!备吆舶颜憬度M嘴里,躲進房間跟巴倩開視頻聊天去了。
胡之然說:“最開始我這么說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他么這么辦了。惡心了別人也惡心了自己。唉。”
“那你明天想怎么辦?”陶志宏瞧著胡之然。
“現(xiàn)在除了倪俊雅沒人去外牛角河,那些車可都是買了路的,只要倪俊雅不去就行了?!焙幌肓讼耄骸懊魈扉_始,我就跟著倪俊雅,你們放心大膽的往外走沙就行了?!?br/> “這也行?!碧罩竞挈c點頭,猶豫片刻:“其實我覺得倪俊雅真的很不錯,要不咱換個方式,讓你追到手得了,我看這樣,你……”
“滾!”胡之然憤然起身出門遛彎:“你怎么不去?”
被罵了,陶志宏搓搓臉,隨即奸笑。
高翰從房間里出來,陶志宏說:“小然的春天來了?!?br/> “什么春天?”高翰這時候還拿著那份差不多翻爛的圖紙,在圖上不停的比劃著。
“沒看過動物世界?”陶志宏起身,邊走邊說:“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又到了動物們交……”
高翰抬頭琢磨著,直到看不到陶志宏的背影才恍然大悟:“他到教培季節(jié)了?”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看建筑應(yīng)該是上世紀的產(chǎn)物,之所以住在這里與老年人為伍主要是房租便宜。
胡之然坐到一邊,遠遠的看著幾個老太太練習(xí)太極劍,旁邊幾個老大爺眼巴巴的看著。
生活,其實很簡單,如果沒有過多的奢求與欲望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感受到快樂。
胡之然享受這短暫的一刻寧靜,也只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才能什么不想,只是靜靜的磨蹭著時間。
“你現(xiàn)在都是什么品位?”陶志宏坐到胡之然身旁。
“正瞅著你媳婦舞劍呢?!焙贿肿?。
陶志宏把胳膊搭在胡之然的肩膀上:“什么時候走到一起的?”
“誰啊。”胡之然不動聲色。
陶志宏一緊胳膊:“別裝傻。”
“還沒開始呢。”胡之然低下頭,無所事事的玩弄著小石子。
“要不你就先回寧江發(fā)展?!碧罩竞暾f:“我猜的沒錯她在寧江吧?”
“廢話?!焙徽f:“要在明陽,還不被你這野狼崽子叼走了?”
“怎么計劃的?”陶志宏問。
“哪方面?”胡之然反問。
陶志宏說:“都說說唄?!?br/> 胡之然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打在自己肩膀上的這只胳膊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喘不上氣。掙脫開也沒覺得舒服,生活與未來對胡之然來說始終都是壓在心頭的大山。
胡之然說:“我突然變得有些迷茫了?!?br/> “我們會一直做,我們也一直在。”這是陶志宏的承諾。
胡之然覺得無聊,原本想一個人靜靜,被陶志宏打擾已經(jīng)靜不下心。
站起身:“計劃全亂了,走一步算一步吧?!?br/> 在胡之然最初的計劃中,沒算到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大的機遇,一項最簡單的河道護坡清淤工程竟然這么賺錢,天上掉餡餅砸的胡之然有點迷糊。也沒想到偶然間會遇到程珊珊,冰冷的心瞬間融化。更預(yù)料不到會與倪俊雅產(chǎn)生關(guān)系,的確,倪俊雅的背景讓自己垂涎,可為什么偏偏要先遇到程珊珊。
胡之然算到李芷晴會給自己帶來幫助,最初不接受贈與不過是讓李芷晴一直欠著自己的,關(guān)鍵時候希望對方能幫上一點忙。如今所有的這一切全都打亂了。
計劃真沒什么用,胡之然也沒必要做什么規(guī)劃,要面對的,實在太復(fù)雜。
胡之然有些迷茫,但這并不影響堅定不移的信念?;蛟S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胡之然都會沉浸在迷茫中。
“我尊重你的決定?!碧罩竞暧X得,倪俊雅會是一個非常好的跳板,但胡之然拒絕了,雖然有違胡之然曾經(jīng)說過只論結(jié)果的話,但這才是人心,胡之然還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