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跟著盛元鈺走進(jìn)營帳,就見士兵們抬了一個巨大的木桶進(jìn)來。
她一下子止了步,這騷包莫非是要洗澡?
盛元鈺舒舒服服地窩進(jìn)毛絨絨的軟榻里,微微舒了口氣。
“脫吧?!?br/>
南果以為自己幻聽,“你說誰?”
“自然是南老板你啊?!?br/>
“……你剛從牢里出來,我不介意再送你去醫(yī)帳躺幾天。”
盛元鈺只好坐起身,眉梢眼角都帶著笑:“你真不脫?”
南果覺得這人說話沒頭沒腦的,這段日子好容易覺得他能正常溝通了,突然又開始捉摸不透了。
“要脫你脫。”南果瞪了兩眼偷偷看熱鬧的小士兵,“六皇子的臉傾國傾城,想必這身材也不會讓人失望?!?br/>
盛元鈺失笑,“原來南老板一直在垂涎這個?!彼首髡J(rèn)真地想了想,大方地點頭,“這次得南老板相助我才能脫離險境,既然南老板有所求,我也該拿出誠意來?!?br/>
說完他站起身,丟了一張符纂在門口,南果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溫開始蹭蹭蹭地升了起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脫衣服啊?!笔⒃曢L身玉立,邊走邊扯,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里頭的白色褻衣。
南果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盛元鈺,別玩火,小心你滅不起?!?br/>
盛元鈺伸手摸向她的頭發(fā),果然聽見她呼吸一窒,立刻拿出定身符貼在她額頭上。
南果懵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廢料頓時攪成了渣渣,你特么這是僵尸cosplay嗎?
盛元鈺抱起她輕輕放進(jìn)木桶,雙手小心地抬起她的左臂,撩起袖子解開了已經(jīng)有些滲血的布條。
他見南果幽怨地看著他,滿臉無辜:“我知道穿著衣服泡肯定不太舒服,只是你剛才一直拒絕我也沒辦法?!?br/>
“齊齊格大祭司已經(jīng)給我用了最好的藥?!?br/>
“無影劍最細(xì)的靈絲肉眼不可見,若是處理的時候沒有拿干凈,過一段時間你這條胳膊就要廢了?!?br/>
南果低頭去看,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符纂,正在傷口上一點點移動,原本一直有些隱隱作痛的胳膊,漸漸發(fā)熱起來,痛楚也消退了不少。
“哼,這傷是因為幫你,記得拿報酬來。”
盛元鈺聽出了幾分泄憤的意思,蹲在旁邊輕輕地笑,灼熱的呼吸吐在南果的胳膊上引起一陣輕微的戰(zhàn)栗。
“自然,不如我以身相許,南老板覺得滿不滿意?”
南果剛才被他擺了一道,哪里還會上當(dāng),“不要,你這人麻煩太多,你看我到這北幽界一趟,差點連命都沒了,要不是齊齊格大人教了我靈降,我早就死在秦聯(lián)的劍下,你真要報答,拿錢來就好。”
盛元鈺眼底掠過一抹自嘲,不過很快又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南老板開價,我一定給。不過咱們合作這么愉快,南老板想輕易擺脫我,卻是不行的哦?!彼拇铰N近胳膊上的傷口,猝不及防地蜻蜓點水了一下。
一瞬間南果覺得腎上腺素極速飆升,偏偏又不能動,她只能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好像要把這個名字的主人敲扁了嚼碎了,再把他揍一頓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