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坐在云舟上,看著周圍白云不斷飄過,覺得很有趣,她站在船尾,腳底下就是上玄廣袤的土地,五顏六色變化不斷,好似一副豐富的油畫,斑斕無比。
“讓開,這是我們的休息區(qū)?!?br/> 幾個身著天青色衣衫的青年走了過來,周圍的人趕緊讓出了位置。
南果站的遠(yuǎn),看見幾個小男生雖然不忿但還是擠到了她這邊,其中一個看見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師兄,這歲寒宗就算是三大宗,也不能總這樣,這云舟又不是他們家的,回回咱們回去路上就被他們欺壓?!?br/> 大些的男子趕緊噓了一聲,“不要命了,他們宗門最低修為都是筑基中階,那幾個身上掛的又是琴峰的玉牌,不能忍……”
“不能忍就打?qū)Σ粚Γ俊?br/> 男子立刻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不能忍也給我忍住。”
小少年被打的直嗷嗷,轉(zhuǎn)頭就看見南果笑看著他們,立刻抬袖把臉擋了起來,看得他師兄又是一頓罵:“你干什么!”
“你別管,你放開我?!?br/> 那位師兄似乎也察覺到角落里還有一個人,她全身裹在一件普通的披風(fēng)里,悠閑地靠在邊上看熱鬧,見他走過去,她取下風(fēng)帽,露出整張臉來。
師兄有些愣神,她長的沒有多美艷,但是眼睛里像是盛滿冬日里的雪,冰涼又干凈,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些旁觀者的漫不經(jīng)心。
“這位姑娘,你也是往中仙界去的嗎?”
南果歪著頭看他們,沒有直接回答:“也?你們是中仙界的宗門弟子?”
“對,我們是寒冰門的弟子,不知道姑娘是哪個宗門的?”
“我就是個路過的,沒什么宗門。你們剛才說歲寒宗的琴峰,那是什么東西?”
小少年在旁邊聽了半天到底沒忍住湊過來說:“歲寒宗有琴棋書畫四峰,其中琴峰弟子最跋扈,跟他們那個變態(tài)的峰首一個德行?!?br/> “定陽真人?”
“對,就是他,說話陰陽怪氣……”
師兄趕緊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給我閉嘴?!?br/> “我這么小聲他們不會聽見的?!彼聪蚰瞎骸敖憬悖闳羰浅鰜碛瓮?,到中仙界的千化城就行,那里是整個中仙界最繁華的地方,可千萬不要去歲寒宗湊熱鬧?!?br/> 他話音剛落,南果手腕一搖,葉子飛出將靈弦攻擊擋了下來。
那師兄整個人都成了石頭,僵尸似的慢慢轉(zhuǎn)頭,剛才得的幾個歲寒宗的弟子已經(jīng)圍了過來。
“你們剛才說什么?”
他干笑著捂住小少年的嘴,“我們……我們只是跟這位姑娘在閑聊?!?br/> 為首的弟子面色白凈,細(xì)皮嫩肉,手里拿著一把七弦琴,面色不虞。
“閑聊?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們提起我們峰首,過來把你們舌頭割了就留你們一條狗命。”
師兄一聽連忙跪了:“仙友饒命,我們真的什么都沒說?!?br/> 小少年被捂得氣都乎不上來,拼命想掙脫,他師兄卻硬是將人壓了下來。
白面弟子冷笑:“我們峰首是什么人,輪得到你們這幾張狗嘴議論。”他右手抬起,小拇指翹出了一點微妙的高度,“滾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