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耀廉手里抱著蒼水,青色的靈氣在他身上不斷匯聚,古樸低沉的樂音化作無數(shù)實體的長劍,朝場地中央的測試臺上飛過去。
負(fù)責(zé)測試的宗師有些激動,他翻了一下資料,這一位才二十四歲,竟然就已經(jīng)是金丹高階,若是在琴峰修煉個五六年,必定能讓歲寒宗的元嬰數(shù)量再上一個臺階。
“金丹高階!咱們宗里不少宗師也就是金丹高階吧?”
“這位甄師弟,哦不,應(yīng)該是甄師兄可真是少年英雄,這么年輕修為就已經(jīng)這般登峰造極,我在筑基中階就待了快七年,真是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破鏡到金丹境呢?!?br/> “人和人不一樣,畢竟是萬仙榜選上來的,不僅不用交錢每個月還能免費領(lǐng)靈石和丹藥,不像我們每年的學(xué)費都得一萬兩,這些獎勵的東西就更輪不上了?!?br/> 甄耀廉回到人群中,同行的幾人與有榮焉,滿臉驕傲。都說這歲寒宗臥虎藏龍,但那又怎么樣,金丹高階的新生,恐怕還是開宗以來的第一位吧?
南果站在崔光子旁邊,看著她一臉春色,兩眼放光。
“天哪,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帥氣的小弟弟,你看他修為這么高卻低調(diào)得很,對于旁人的夸贊羨慕完全無動于衷,這樣的高冷真是太令人心動了!”
南果也看到了,自從甄善死后,甄耀廉的性子的確變了很多。她記得第一次見他,他還是個十分油膩的小白臉,可現(xiàn)在不僅沉穩(wěn)了不少,連外表都開始正常起來。這下她就有些發(fā)愁了,一個明處的定陽真人就很麻煩,還有一個暗處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的甄耀廉,她這是自己跳進(jìn)了仇人窩啊。
“下一個,南果?!?br/> 南果站出去,隨隨便便就丟了片葉子,比起甄耀廉的華麗招式,實在寒酸得很,不過測試臺上的靈氣玉卻并不管這些,只需要一點靈氣輸入就能準(zhǔn)確判斷個人的真實實力。
“又是一個金丹!”
“我的天,今年這萬仙榜也太離譜了,這讓下一屆的仙師們多大的壓力啊?!?br/> 宗師記錄的手都在抖,真是天佑我宗,天佑我宗??!
“甄耀廉和南果,你們的術(shù)法課在地班,其余的五行術(shù)法在天班,每天早課結(jié)束之后便各去自己的班里,切莫遲到?!?br/> 崔光子一路都很興奮,南果覺得她這人太沒心沒肺,來琴峰根本就不是好好修煉,而是看帥哥來的。這些人對她那么不客氣,她卻一點都不生氣,不過就沖著對方一張臉,然后便什么原則都不管了。
“阿南,你看他剛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南果實在不想探討這個問題,便加快腳步往地班教室走去,不想在門口正好撞上,互相看了一眼,甄耀廉居然退了半步讓她先走。
崔光子跟在后頭,花癡地朝甄耀廉?dāng)[手打招呼,對方卻一臉冷淡,并不搭理??杉幢氵@樣,崔光子卻越發(fā)激動,頻頻回頭無法自拔。
教室里頭人不多,零零散散不過二十來個,所以很是寬敞。
但琴峰弟子的人數(shù)其實是四峰里頭最多的,原是因為定陽真人雖有些個人嗜好,但不妨礙他是江湖流傳已久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