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六殿下!”
盛元鈺伸手一下扯掉南果的衣服,“何事?”
“剛才守衛(wèi)軍發(fā)現(xiàn)燭龍之淵有異動,恐怕是妖族的人逃出來了?!?br/>
南果馬上就猜到他要做什么,不等他動手,直接把外衣扔到老遠(yuǎn),又抓起盛元鈺的衣裳隨意蓋在上頭,扯下襪子和腰帶一路甩,到最后甚至連褻衣也脫了,一腳踢翻兩雙鞋子,弄的地上亂七八糟,這才一骨碌鉆進(jìn)被子。
盛元鈺真是服了,他修為高深,就算在這種黑暗之中也能視物如白晝,她一身細(xì)膩白皙的肌膚就這樣明晃晃的在眼皮子底下晃,真是瞧得起他的定力。
南果見他還坐著,直接上手也扯了他的褻衣,盛元鈺嚇了一跳,下意識拉住領(lǐng)口看著她。
“你辦事穿著衣服嗎?拜托你能不能專業(yè)一點,來,手放我這里,被子把底下?lián)踝。?,你不要拉這么高?!?br/>
盛元鈺不放手:“不拉就看見了。”
“廢話,不就是給他們看嗎,你就露個頭誰會相信啊。”
“六殿下,恕屬下失禮了。”
兩人還在拉扯,外頭已經(jīng)沖進(jìn)來一隊重甲武士。
為首的一位髯須大漢,毫不客氣地讓屬下把整個帳內(nèi)照的燈火通明,一點都不管盛元鈺還衣衫不整。
床榻之下,衣物散落,交錯出一片旖旎,盛元鈺半撐著身體,上衣大開,面色不虞地從被子里坐起來。
“李棟,你好大的膽子!”
李棟咧嘴,滿嘴的胡子也跟著飛起來,看著他的狼狽,頗為不屑地朝地上呸了一口。
“謝六殿下夸獎,李棟受陛下信任,鎮(zhèn)守燭龍之淵,膽子不大可不行?!彼呐难g的巨斧,朝身后士兵打了個響指:“六殿下,妖族可不是鬧著玩的,這營帳里所有不是兵的都得接受檢查,把人給我拖出來!”
盛元鈺冷笑,慢條斯理地將衣裳理了理,卻依然不攏上,只是取下脖子上的玉佩丟在地上。
“誰敢試試。”
眾兵士只能停了腳,那東西玉白瑩潤,丟在黑色的地毯上明明白白,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李棟也煩,這娘里娘氣的六皇子,不知道為什么皇上卻偏偏寵得很,銀子女人流水似的送,宗師級別的師父滿上玄的請,最后還不是弄出個草包。
“六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包庇犯人?”
盛元鈺半歪著,一腳放在地上,一腳放在床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爻顥澒垂词种浮?br/>
“跪下。”
李棟哪里肯,盛元鈺拿足尖踢了踢圣龍玉,一邊嘲諷地笑著提醒:“李將軍不是剛對父皇表了忠心,這轉(zhuǎn)過身就不尊圣龍令了?”
“將軍!”
李棟皺眉,這圣龍令只有兩塊,一塊在三宗之首扶搖天宗的掌門仲笑手里,可人家那是萬仙楷模,憂國憂民的大圣人,你盛元鈺算什么東西,不就是長了一張酷似已逝靈妃的臉嗎,你為上玄子民做過什么,什么都沒有。
“我跪,只要六殿下讓這女人出來?!?br/>
盛元鈺還沒回答,南果已經(jīng)滾了下去,她手里抓著單薄的真絲披風(fēng),滿臉驚恐,哭著大聲驚叫:“大將軍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