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特別交代過,禁止您夜間出行。”
程副官說完,對我伸出手臂做了個請原路返回的手勢,見我一臉無奈的站在原地不動,他又嘮叨了兩句:“夫人,您該知道,渝州地界才起過戰(zhàn)火,太平尚未恢復(fù),不便出行。何況天都黑了,您身份非同一般,又懷有身孕,萬一被敵軍奸細盯上會很危險的?!?br/>
我點點頭,“你說的在理,我不出去了?!?br/>
程副官提著箱子轉(zhuǎn)身送我回屋子,走了幾步,我開口問他,“張大頭已死,我們又和楊、桂兩軍結(jié)成了聯(lián)盟,渝州不會再起戰(zhàn)事了吧?”
他說:“sl自有一番新的部署,涉及軍事機密,屬下不好多言。”我沒再多問,回到屋內(nèi),打電話給方水湄,告訴她我白天再過去找她。
她說等不及了,要我把她的家當(dāng)塞進東墻根底下的狗洞里,會有人去取。
電話里,方水湄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正經(jīng):“1546塊大洋是老娘逝去的貞操。一塊都不能丟!”
院子走廊里,燈籠泛著幽黃的光澤照著地面。
我一路上繞來繞去的避開了巡邏的衛(wèi)士。
終于找到了隱匿在花盆后面的一處狗洞。
我蹲下身子往外看,恰巧翡翠也在往里面張望。
方水湄的家當(dāng)我拜托她來轉(zhuǎn)交,她清冷的開口:“溫姑娘,我?guī)闳ヒ娨娢壹疑贍敗!?br/>
我抗拒的說:“我不想見他。”
“無妨,我家少爺會在鏡子里看你的。”涼颼颼的語氣讓我有點兒自求多福的顫抖,我一把抓住她,著急吐口:“你帶我去看鏡子。”
“看鏡子?”她語氣不善,我也拿出主子的氣勢,改口:“我要見玉星河,你帶路?!?br/>
玉星河初到渝州下榻酒店,僅一夜之隔,他就在我家對面置辦了一套宅院。
宅院清冷,越發(fā)顯得月光慘白,翡翠帶著我繞過天井,穿過回廊,翡翠遙手一指亮著燈的那間屋子。
我點頭走到了門前,并不急著進去。
門前花盆里的白鶴芋長勢頗好,我的指尖觸著新開的柔軟白花瓣。
玉星河拉開房門,迫不及待的擁住我,“夢夢,到門口了不進來故意饞著爺,壞寶貝?!?br/>
“不要動手動腳的?!?br/>
我一點點推開,邁步進門,桌椅衣柜的放眼看去。
他似乎看出我是來找東西不是找他這個人。
他不說話,我膽子倒也大起來,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床榻前。
枕頭上放著一面手掌大小的綠松石鏡子。
這是翡翠說的那面鏡子嗎?
我內(nèi)心波動極大的拿起鏡子,玉星河慌張的喊了一聲:“別照!”
話音未落,鏡面照到我的臉,剎那間白光秒現(xiàn),似是閃電直沖我的雙眼。
“??!”我驚叫著丟掉了鏡子,眼球脹痛不已,淚水逼出眼眶。
這是鏡子還是暗器?
“疼死了。嗚嗚~什么都看不見了。疼~~我眼瞎了。”
我瞇著眼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玉星河摟住我,大喊翡翠的名字。翡翠進屋后,看了看我的眼睛,問:“照了少爺?shù)溺R子,是不是?”
我‘唔’了一聲,她冷靜的說:“少爺不必擔(dān)心,溫姑娘受了光煞,點幾滴眼藥水,休息一夜就會恢復(fù)視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