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慕姨看著遠(yuǎn)方榮城的方向,沒有說話。
良久,她才道:“我去了又如何?我的死別他已經(jīng)歷,他的生離我不該參與。”
“慕姨,你當(dāng)真不去?”
“不去?!?br/> “不去的話就別怪我們將你綁去了?!毕脑脐褜⑹种械牟璞K放在桌上,站起身來,還未上前,慕姨左右兩側(cè)的丫鬟已擋住他的去路。
玄楓玄皓也手執(zhí)佩劍上前,雙方對峙著。
“前兩日調(diào)查我的人想必也是你們,蘭桂坊上下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你以為,蘭桂坊真的如你所見就是一個布莊嗎?”慕姨上前一步,輕笑道。
剛進(jìn)這個院子,蕭元琰和夏云暄就感覺到了院子的布置很不一般,暗處好像有好多雙眼睛盯著他們。
蕭元琰立馬伸手?jǐn)r住了夏云暄,沉聲道:“不要沖動?!?br/> 要是真打起來,勝負(fù)尚未可知,可一旦傷到了慕姨,別說皇上會怪罪他們,估計洛清清都會打死自己。
綁慕姨?不可能的。
此次前來他們并未帶多少人來,要真打起來可就壞事了。一想到這里,蕭元琰暗道好險,只是面色未有絲毫變化,依舊靜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慕姨,皇上說當(dāng)年平北王的事情他已查明,大仇可報,如此才敢尋你回去,只等你隔岸觀火看一場好戲?!笔捲馈?br/> 即墨慕淺除了失散的弟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當(dāng)年自己的父王平北王的死因,他知道,光是憑他自己的命,她不會來。
“他都命不久矣還折騰什么,閑自己死得太慢了?”慕姨的清淺的鳳眸中微微閃過一道光。
蘭桂坊背后有多大的勢力,蕭元琰之前也調(diào)查過,眼前的這個女人絕非等閑之輩。
即使皇上不說,想必她自己也已經(jīng)查到了,只不過這其中的盤枝錯節(jié)處理起來太麻煩,還未找到動手的時機(jī)。
“皇上說殺人這種事情讓他來就好?!?br/> 慕姨聽此,揮了揮手,示意兩側(cè)的丫鬟退下,慵懶地坐回椅子上,之前的緊迫感也消逝了不少,語氣中不乏輕蔑,卻也帶了一些輕快,“得了吧,他當(dāng)年要是能護(hù)住我,我還會來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