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年紀稍長你幾歲,就喚你一聲妹妹如何?”
東方夜白自打上次從花府一別后也是頭一次見著花徹,見她除了第一眼看見他時眼里閃過驚艷,不過是稍縱即逝,眼神清明,絲毫不像是其他的大家閨秀,雖是掛著個名媛望族的身份,可每每見了他的眼神,不是生猛地要將他吃干抹凈,就是扭扭捏捏沒個正經(jīng)。
這也使得他對女子退避三舍,外人都傳他鉆石王老五身邊沒個通房侍妾,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過是受不了那些看著就假惺惺的女人,他也沒傳的那么好,只是這人呢,要想和另外一個人共度一生,那這個人他希望是他自己喜歡的。
身為皇室子弟,他也深知這婚姻大事很可能自己做不得主,所以再不濟也要是自己看得過眼的,何況他也沒那么多心力,這一輩子,習(xí)慣一個人就夠了。
花徹感覺到了他的善意,也看出他沒什么壞心思。
“好,既如此我也不與你客氣,不如,我便喚你一聲東方吧?”
隨著那一聲‘東方’,花徹的嘴角也揚起了笑容。
滿天的星星都為之燦爛,就連月亮也好似更亮了幾分,后來她再說了什么他都渾然不覺。
腦海中反復(fù)地閃現(xiàn)出一幅畫面,那個笑容明媚的姑娘,坐在輪椅上,歪著頭,嬌聲地喚了他一句‘東方’。
就是這一聲‘東方’把他的腦子炸得一片空白,就連瑩白的雙耳都在控訴他的羞澀,星星看到了,月亮也瞧見了,就連樹梢停著的幾只小麻雀也知道了,唯獨在他對面的她絲毫不知。
平日里面對為了勾引他買通數(shù)人脫得干凈,在床上等著他的姑娘,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將人丟出去,呼吸都不曾亂過一分,可如今,他就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亂了。
等到他再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姑娘不知何時走遠了,他甚至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身影,可還是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若是以后非要娶一名女子為妻,他希望是她。
再說花徹,才與東方夜白稱了兄道了妹,哪知那家伙就跟傻了一般站在那里發(fā)著呆一動不動,不知抽了什么風(fēng),她還以為他有什么事,連著喚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花徹也是一陣無語。
也沒管他聽沒聽到,道了別就驅(qū)使著輪椅朝著她的房間去了。
從夜余時告訴她,她的腿的情況后,夜余時就讓人連夜趕出了這架輪椅,一開始她也是很不習(xí)慣,夜余時也不放心,她去哪夜余時都得跟著,后來也慢慢熟練了,然后才在花徹再三保證不會有事后夜余時才作罷。
簡單洗漱一番后,花徹躺到了床上。
這人一閑下來,就容易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早前她被叫去花家前廳前,就在她的院子里,衛(wèi)陽因為誤喊了一句“夫人”,就被那丫鬟一掌掀飛,若是衛(wèi)陽一人沒注意到,可她院中可是還有其他三人,要說他們真的就一點沒察覺到,她可是一點都不信,腦海中還時不時地閃現(xiàn)出他們欺辱她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