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軒的確有他自己的本事,不過一天時間,硬是給顏承和卓歌撈來了兩個正兒八經(jīng)的身份。
畢竟是陰倌,雖說是見不得人的身份,但總有些人做某些事需要用到陰倌。
一來二去,認(rèn)識些個本事大的人也很正常。往往,那些人跟著陰倌一打上交道,扯上關(guān)系,就脫不掉了,是好是壞一門子趕一塊兒了。
顏承自然不會去過問寧明軒這些。每個人都得有點自己的秘密,寧明軒這種陰影下的人更是如此。
第二號秘偶和第三號秘偶還沒長出臉來,自我意識也還沒完全,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只能呆在家里,出門辦事往往也是挑在晚上。像這種拋頭露面的事,自然是不能帶著他們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顏承也需要找個能出門的幫手,所以卓歌送上門后,他才沒多考慮接受了。若是在以前,不缺人的時候,像卓歌這種他是怎么也不會收下來的。
顏承也只好希望,這家伙最好是真的潛力十足,以后能成長起來。
不過,卓歌本事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個優(yōu)點的,心態(tài)好,每天樂呵呵的倒也給平淡的生活添了點調(diào)味劑,只不過有時候添多了,齁得慌。
帶上可能用到的東西,就出發(fā)了。
其實也沒啥要帶的,顏承有個習(xí)慣,出門辦事,更喜歡用當(dāng)?shù)氐臇|西,而不是自己帶。也就是外邊兒實在沒有的,他才會帶一些。
出門的時候很早,天還蒙蒙亮,不見著明,也不是很暗。
動車上,顏承和寧明軒坐在一排,卓歌單獨坐在另一排。
“如何了?”顏承喉結(jié)滾動。
“顏先生指的什么?”
顏承看著窗外急逝的風(fēng)景。鏡面倒映的虛像與外面的實體交疊著,不?;蝿?。這像是使用了特殊手法的電影場景,帶著股迷蒙的幻覺感。
“林俊茂。”
寧明軒臉色依舊蒼白,像是大病初愈,他又的確相貌不錯,眼圈泛黑,不顯得沒精神,反而帶著中憂郁的氣質(zhì)。這很吸引人的眼光。
“昨天我離開顏先生家后,就去了他那里。那時,他的家人正準(zhǔn)備發(fā)訃告。我把靈魂還給他,他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睂幟鬈幷f,“我把跟顏先生的事告訴了他,希望不要介意?!?br/> 顏承搖頭,“你知道分寸就行?!?br/> “嗯,只告訴了他我把他的靈魂交換回來了。顏先生和那位魔偶小姐的身份也是他幫忙解決的?!?br/> 顏承點頭,“沒事就好。”
“不過。”寧明軒想了想,“有兩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顏先生講一下。”
“什么?”
“第一件事,大概是因為我的緣故,監(jiān)察司的人在調(diào)查林俊茂。以監(jiān)察司的本事,要查出他背后的顏先生應(yīng)該不難。”
“嗯,另一件呢?”顏承對監(jiān)察司沒什么感覺。
“另一件,跟魔偶小姐有關(guān)?!?br/> 卓歌聽覺不錯,聽到跟自己相關(guān),就豎起耳朵了。
寧明軒說:“昨天晚上,歐洲那邊,福音基金會發(fā)動了搜尋行動,針對失蹤的獵人queen。我從一些渠道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后我發(fā)現(xiàn),似乎魔偶小姐跟queen……很相似。不知道,這會不會給顏先生帶來麻煩。”
顏承瞥一眼另一邊的卓歌。
卓歌無辜地眨眨眼,表示這跟她沒關(guān)系啊。
顏承稍稍點頭,“多謝提醒。”
“不用不用。”寧明軒泛黑的眼圈斂了斂,他其實想問問,卓歌是不是就是queen。
但這種事,顏承不主動說,他是的確不敢隨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