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沈悅心急火燎地帶著救護人員趕到蘇棄的公寓,進門的時候,卻只看到守在外面沙發(fā)上面的蘇暖暖。
“暖暖,你媽咪呢?”沈悅將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小家伙抱進懷里,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
都怪她,今晚自己如果留在這里過夜,就沒這些事了。
蘇暖暖抖著手,指了指緊閉著房門的浴室:“錚錚……跟媽媽……”
什么?陸靳錚跟蘇棄單獨在一個房間里?
沈悅大驚失色,“暖暖別怕,干媽帶醫(yī)生來了,媽媽會馬上沒事的?!?br/>
將蘇暖暖安撫好,隨后她立刻來到浴室門外,雙手用地拍打著房門,“開門!快開門!姓陸的,你馬上給我開門!”
可是,任憑沈悅在外面叫破了喉嚨,里面的人絲毫動靜都沒有。
沈悅放心不下,直接扭頭對身后的幾個醫(yī)護人員說道:“病人可能病的太嚴重,失去神智,大家一起把門撞開吧!”
幾個醫(yī)護人員相互對望了一眼,如果他們剛剛沒有聽錯,那個小女孩明明說,房間里面還有一個人在的。
可人命關(guān)天,他們還是果斷決定,直接兩腳踹開了門。
浴室里,蘇棄神智不清地泡在浴缸里,雙手抱肩,瑟瑟發(fā)抖。而陸靳錚則拿著花灑,用冷水從她頭上淋下。
“你在做什么?想凍壞她嗎?”沈悅愣了幾秒,生氣地沖上前,作勢要去搶陸靳錚手里的花灑。
幸好蘇棄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否則,她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想讓她死嗎?”陸靳錚卻將花灑稍稍抬高,一雙眼冰冷地打在沈悅的身上。
沈悅下意識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醫(yī)生們畢竟是專業(yè)人員,剛進屋便對蘇棄面診,便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
“這樣長時間澆冷水,只能暫時克制住藥性,想要徹底治好,還需要進一步檢查?,F(xiàn)在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耽誤不得,趕緊準備一下,送醫(yī)院吧!”
深夜,醫(yī)院。
白色的病床上,蘇棄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正一臉恬淡地靜躺。
蘇暖暖第二天要上幼兒園,沈悅帶著小丫頭回家先休息,所以,醫(yī)院這邊便交給了陸靳錚照看。
陸靳錚俯身,盯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蘇棄。
原本白皙皮膚,此時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她套著一件寬松又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明明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在蘇棄身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艷……
第二天,陸靳錚一早去公司處理事情,所以沈悅送過蘇暖暖之后,便來接班。
如果不是昨晚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她實在不放心將陸靳錚留下來。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嗎?
蘇棄這一覺睡了很久,回到國內(nèi),她一直忙于工作以及蘇暖暖的事情,幾乎沒怎么好好休息。
下午,當她從夢中醒來時,一眼便見到四周的白色墻壁。
“我這是在哪兒啊?”蘇棄掙扎著想要坐起。
她記得昨晚回來之后,口渴得厲害,順手喝了桌上的那碗雞湯,誰知道睡到半夜,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燥熱得厲害。
然后,后面的事,便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