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芳華露天停車場,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靜靜地停在無人的角落里。
坐在車內的江遠洋,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貪婪地盯著前面剛從公交車上下來的女人。
昨晚,自從聽到蘇棄跟狄鉞的傳聞,他便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所以,今天一大早的,江遠洋便鬼使神差地將車子開來這里。
冰城夏季,六月的天,氣溫并不炎熱。
蘇棄原本披散著的長發(fā),被一根可愛的卡通發(fā)圈綁成了一個丸子頭。劉海兒也梳理整齊,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臉上的皮膚瑩白如玉,五官清麗精致。
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兩條筆直細白的大長腿,則被一條牛仔短褲緊緊包裹著,明明就是一種爛大街的穿法,套在她的身上,卻偏偏猶如模特走t臺一般,帶給人很強的視覺震撼。
江遠洋把后槽牙咬得錚錚作響:不得不承認,同樣身為女人,蘇棄的美艷不可方物,與田祖兒的平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此同時,芳華停車場的另一個拐角處,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遠遠相望。
田祖兒滿臉陰鷙地盯著側面那臺黑色寶馬車,半晌,她才將放在車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手指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許久,電話才被接通。
“遠洋,你在哪兒?”冰冷的質問。
“我,我……在公司?!毙奶撚址笱艿幕卮稹?br/>
田祖兒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涂著火焰顏色的唇瓣,慢慢抿成了一條直線,“好,很好?!?br/>
“怎么了,祖兒,找我有事?”
“哪敢?”
江遠洋聽出對方語氣里的不陰不陽,也沒像以往那般哄著勸著,而是冷冰冰地掛斷電話,“那我去工作了,閑下來再聯(lián)系。”
一分鐘后,田祖兒便見到那輛黑色的寶馬車,從側前面一駛而過。
呼氣又吸氣,她將手機拿起,又撥通另外一個電話,“李隊,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嗎?”
這邊話剛說完,電話那頭便響起了一道輕挑的音調,“昨晚才讓我查的,你當這是床上呢,一拉褲子就完事了?”
田祖兒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不想再跟他插科打諢下去。
“說重點!不然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到那些富太太的圈子里面去說,你李隊拿了錢,卻辦不好差事?”
“姑奶奶,別別別呀!”被喚李隊的男人,總算收起那幅吊兒郎當?shù)恼Z氣,“好了,我已經查到了?!?br/>
李隊是一家私人偵探社的探長,要知道,這年頭信息開始透明,各行各業(yè),都不太好做。
唯獨他這個行業(yè)還可以,試想想,那些有錢的老頭,哪個不在外面包養(yǎng)幾個年輕小妹妹?家里的富太太們自然也是坐不住的,這時便需要用到他們這種人了。
可畢竟這個職業(yè)是見不得光的,自然不能像外面那些行業(yè)一樣,搞的人盡皆知。這就需要有人幫他們在圈子里口口相傳,所以口碑對于李隊來說,特別重要。
聽到結果,田祖兒立刻正危臨坐,“查到了什么?他們倆個之間,有沒有什么交集?”
直到此刻,她還抱有一絲僥幸。
聽筒那邊,李隊吹了一聲輕浮的口哨,這才接著說道:“田小姐的未婚夫江遠洋先生,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對方名叫蘇棄,今年25歲,身高168cm,畢業(yè)于英國皇家芭蕾舞學校,現(xiàn)為芳華舞蹈機構的教學主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