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頭的臉?biāo)⒌陌琢耍磉叺膸兹烁窃谕粫r間向著四周散開，將他露了出來。
“別！”
大背頭哀鳴一聲，身體僵硬的向前躥。
吱嘎！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門軸轉(zhuǎn)動聲響起，本就如驚弓之鳥般的眾人再次分散，一時間手電光亂晃，如同鬼影一般，這又加劇了恐慌。
陸離抱著曦曦沒有亂動，始終靠著墻。
二十一層整體是一個大開間，電梯的左前方是前臺，往里走是一個個隔好的工作臺，還有幾間辦公室。
“別亂，聚在一起！”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本來慌亂的眾人有了主心骨，向著女人跑去。
“來，我們一起靠墻站著，不要單獨行動！”
女人繼續(xù)發(fā)布命令，眾人舉著手電，一步一步移動，最后停在前臺，倚墻而立。
陸離抱著曦曦始終沒動，和那幫人的距離大約在十米左右。
發(fā)布命令的是帶著黑框眼鏡的女人，陸離推測，這個女人不是老師就是一個部門的小頭頭，習(xí)慣了發(fā)布命令。
“手電不要往遠(yuǎn)處照，保持咱們周圍五米左右有光就行！”黑框女繼續(xù)發(fā)令。
這個命令，倒是很明智。
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刻，手電亂照，容易加劇恐慌，一旦照到什么，聚在一起的小團(tuán)體很可能因為恐懼再次分散，到時候再想聚在一起就難了。
得益于黑框女的指揮，幾人的情緒很快穩(wěn)定下來，一時間，除了粗重的呼吸聲，二十一層又靜了下來。
“曦曦，你剛才看到的那個人，還在原地嗎？”陸離摟著曦曦，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聲道：“還在的話就點頭，不在的話就搖頭！”
陸離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瞟著三米外的一處地方。
小姑娘抬起頭，飛快的瞟了一眼，搖了搖頭，又在陸離的耳邊輕聲道：“爸爸，那個人跑到壞叔叔那里去了！”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前臺處的幾人。
和之前一樣，小姑娘的聲音不大不小，脆脆的，正好能讓幾人聽到。
“別亂！”
話音剛落，前臺處的幾人呼吸又是一重，黑框女再次發(fā)聲，幾人總算沒亂，還待在原地。
“噓！”
陸離趕緊捂住曦曦的嘴，小聲道：“小點聲，不要讓他們聽到！”
“我知道了，爸爸！”小姑娘夸張的捂著嘴，看似小聲，實則沒變。
陸離苦笑一聲，他算看出來了，曦曦是真的以為在玩鬼屋。
不過小姑娘的神經(jīng)也許比較大條，一點都不害怕。
說話的功夫，對面的情緒再次穩(wěn)定下來，一個留著板寸頭，看起來也就十八九的小年輕突然指著曦曦罵道：“**崽子，你在瞎幾把說，老子弄死你！”
“再罵一句，老子弄死你！”
陸離的臉一下子冷下來，抱著曦曦的手一緊，將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草泥馬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