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華嘆了口氣,看著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薛文國,開口問道:“我看你年紀,最多就五十出頭,你這身子骨為何會變成這樣?”
薛文國眼神一片黯然:“是腎衰竭!已經屬于晚期了!”
要不是這個病,他一定可以為自己的兒子安排好一切事情,可惜老天連兩三年時間都不愿多給他!
薛文虎見狀,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隨后望著老者,開口說道:“我大哥這病,本來還能再拖點時日,只是公司大大小小事務,哪樣都離不開他,久而久之就愈加嚴重了!”
薛正華眉頭緊皺,不忍心自己那老戰(zhàn)友的后輩就這么撒手了:“醫(yī)生怎么說?”
薛文國聞言,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快則一星期,慢則一個月就會徹底病發(fā)離去!”
“這.....”薛正華震撼,這真不是個好消息,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也許,可以試試找下他!”
“誰?老先生,請你務必相告,只要有人能治好我大哥,不管任何條件我都愿意付出!”
薛文虎聽出話里的巨大信息量,開始不淡定了!
對于這種反應,薛正華暗自點頭,非常的滿意!
這年頭,但凡有了地位的家族,兄弟不同心,自家人斗自家人的事情屢見不鮮!
眼前這兩兄弟能這么和睦,自己那個早已是一堆白骨的老戰(zhàn)友九泉下有知,也算是死的瞑目了!
“我倒是認識一個小神醫(yī),他叫楚天,小小年紀,醫(yī)術非常了得,我這一身老毛病全是被他給治好的,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手?”
說到楚天,薛正華兩父子神情異常的開心,就好像在夸自己一樣!
薛文國瞪大了眼睛:“???老先生,您說的楚天是不是個20來歲,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薛正華雙手一拍:“對對對,沒錯,就是那個小伙子,可不得了那醫(yī)術,嗯?文國,你認識他?”
薛文國老臉羞愧,他又怎么會不認識,最早結識楚天的就是他,連司馬神醫(yī)都推崇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差?
“我.....哎,我跟他鬧過點不愉快,犬子也跟他鬧過點不愉快!上次他答應醫(yī)治,卻因為我自己一時氣急,放棄掉了!”
一旁站著的薛正興滿臉失望,搖了搖頭,說道:“老哥,你糊涂啊,放著眼前這么個神醫(yī)不要,你還....你還得罪他,你...你到底咋想的?”
“我........”薛文國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是為了自己兒子被打的原因,氣急之下轉頭就跑了!
“我看最應該醫(yī)治的是你的腦子,而不是你的腎,糊涂,你真是糊涂!算了算了,正興,幫他聯系下楚醫(yī)生,看看能不能請他來一趟!”
“是,父親,我這就聯系!”薛正興同樣是失望透頂,真不知道這個薛家家主是怎么讓他當上去的,幾十歲的人了,連慧眼識人的這點眼力都沒有嗎?
江州大學,大型操場上!
楚天跟李才智并肩行走,兩人聊著一些不痛不庠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兩個人都是心口不一,答非所問!
楚天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安慰這個肥嘟嘟的尼勒佛才好,望著他一頭跟雞窩似的頭發(fā),明顯不修邊幅的樣子,嘴巴四周的胡渣都有些濃密!
楚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這樣叫我怎么不擔心你?為了個劉艷,你把自己搞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這又是何苦?”
李才智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大,不好意思,讓你操心了,我沒事,只是昨天跑去找劉艷,聊的太多,聽的也太多,一時間有些問題想不開而已!”
“到底什么事?能說來聽聽?”楚天問道!
李才智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他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向楚天:“老大,我原以為我跟她之間的障礙是來自我父母,沒想到是我錯了,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劉艷她......她........”
“到底怎樣,說?。俊?br/> 楚天急了,胖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很抓狂,一方面他很關心這個兄弟的事情,另一個方面被人吊著胃口,著實難受!
李才智眼圈泛紅,雙拳緊握,全身顫抖:“她.....她....她以前被江寧浩那個畜生玷污了,那個畜生.....畜生.....畜生....”
低沉的咆哮聲不斷的從李才智嘴里發(fā)出,他咬牙切齒,眼里迸發(fā)出無盡的恨意!
“什么?你說什么?江寧浩?胖子,什么時候的事情,她怎么會跟江寧浩認識?”
楚天震驚,居然會有這么一段隱情在里面,他就感覺奇怪,那天去找劉艷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明顯有天大的苦衷,根本一點都不像簡單的胖子父母找她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江寧浩簡直該死!
李才智蹲在地上,將頭深埋在雙膝之間,低沉的說道:“高中,老大我以前和你說過,我跟江寧浩從小到大都在一所學校,劉艷是我的高中同學,本來高中的時候我和劉艷就互有好感,只是那個時候,我各方面處處不如江寧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