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言昭畫下薛夢淳的畫像,宇文崢便命令手下拿著畫像在引月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搜尋。
薛夢淳由于養(yǎng)胎的關(guān)系整日待在陸府內(nèi),至于店鋪的事,她早就畫好了圖紙全部交給陸婉詞,這幾日便是陸婉詞在忙著店鋪裝修的事。
大約中午的時候,外頭的陽光還不烈,陸婉詞與陸雋舟在店鋪內(nèi)指揮工匠和木匠做事。
陸婉詞拿著薛夢淳的圖紙道:“姐姐這畫的可真奇怪,引月城里哪有這樣的店鋪,不過細(xì)看倒是很別致?!?br/>
陸雋舟半靠在柜臺上搖著折扇,姿態(tài)慵懶,“我倒是好奇她何處學(xué)的這些東西,真叫人心向神往。”那畫質(zhì)上的數(shù)據(jù)都計算好了,他對此也是研究了許久,只不過沒研究出什么東西。
“哎,大娘,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她可能還帶著一張銀色面具?!钡赇佂獾慕值郎?,一人拿著張畫像正在滿街問人。
“沒見過?!?br/>
那人見陸雋舟陸婉詞站著不由進(jìn)了店鋪,“兩位可有見過這畫上之人?她或許做男子打扮,面上帶著銀色面具?!彼麑准堃徽?,白紙上畫著的人顯然是張三,躺在陸府養(yǎng)胎的那位。
陸雋舟,陸婉詞兩人對望一眼,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又是愛侶,心意相通,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不曾見過?!标戨h舟搖頭。
陸婉詞問:“小哥,請問這畫上之人是誰?”
“宇文盟主吩咐要尋她,至于是誰,我也不知?!?br/>
“原來如此,我不曾見過,你去別處問問吧?!?br/>
“行,不打擾兩位了?!?br/>
那人走后,陸婉詞覺得薛夢淳的身世沒那么簡單,而陸雋舟反而想到了一種可能,之前被他否決的可能。
“你說,姐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讓宇文盟主下令到處尋她,難不成,她口中說的夫君是宇文盟主?”陸婉詞暗自腦補了她所認(rèn)為的事,不過怎么想怎么不對,宇文盟主當(dāng)盟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可能有妻兒江湖上卻無人知曉。
象牙折扇冷不丁地敲在陸婉詞額頭上,陸雋舟道:“想什么呢,不是宇文盟主?!?br/>
陸婉詞不服:“你如何確定不是?”
“這武林大會誰都知道,宇文崢必須親自坐鎮(zhèn)。按你說,她是逃出來的,又為何不往別處跑反而來引月城。再比如,宇文盟主來引月城的日子也不少了,怎么前幾日不尋,今日開始尋了。”
陸婉詞聽著陸雋舟的分析點頭,“也對,師兄聰明?!?br/>
“是你笨?!?br/>
“你才笨!”她撲過去奪他手中的折扇,他仗著自己的身高抬手一舉,她便怎么也夠不到。
“別鬧了。我們得快些回府,若是讓宇文盟主的人先到了那里,張姑娘可就被他尋到了?!?br/>
陸婉詞恍然道:“嗯,我們快回府?!?br/>
陸府內(nèi),薛夢淳剛喝完安胎藥坐在床榻上發(fā)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既然決定留下他,她就會拼盡全力保護(hù)他。
“張姐姐。”陸婉詞一把推開房門,神色焦急。
“婉詞妹妹?怎么了,什么事這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