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術?”上官櫻愣愣地瞧著薛夢淳,她自小學的是琴棋書畫,當然騎射也會一些,算術會,但不精,也不知薛夢淳從何處得知的此事,正好挑在她不精之處,可話已出口若想反悔,丟臉的便是她了。
一側自顧自飲酒的祁言昭來了興致,他偏頭看向越來越捉摸不透的薛夢淳,他怎么不知她會算術這一套,向來女子更愛琴棋書畫,男子才喜算術騎射。
“上官姑娘沒學過?”別啊,她還想自己能展示一下所謂的才能,畢竟她能裝逼的東西不多了。
上官櫻性子傲,哪容得別人輕視她,聞言不悅道:“學過,只不過不精。”
薛夢淳喜道:“沒事沒事,我也不精,那正好,公平。上官姑娘要紙筆嗎?”
“不用?!鄙瞎贆岩凰σ滦浠亓宋枧_中央。
“四哥,我要紙筆?!?br/>
祁言墨一揮手道:“來人,給王妃備紙筆?!?br/>
王府下人動作迅速立即搬來了一張桌案擺在舞臺中央,薛夢淳坐著,上官櫻站于一旁。
“王妃請賜教?!?br/>
“第一道,雞兔同籠。有個鐵籠中關著一群雞和兔子,頭為六十又六,足為二百又四,請問上官姑娘,這籠中有幾只雞,幾只兔?”薛夢淳轉著手中的毛筆,先用最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試試上官櫻的底,要答地上來就來點難的,答不上來最好,直接贏下。
“有意思?!逼钛阅鹁票?,一旁的女婢自動給他斟滿,酒水順著壺口傾瀉。
祁言昭放下酒杯,薛夢淳此話一出,他倒是有些驚訝,看著蠢,沒想到對算術的研究還算不錯。
上官櫻交握的雙手在袖中緊緊捏拳,這類似的課題,教算術的夫子不是沒教過,只不過她實在毫無興趣,便隨意聽了聽,至于解法隱約記得一些。功到用時方很少,上官櫻櫻唇微張,貝齒咬著下一瓣唇肉,額際香汗顯露。
時間在看客的討論中度過,眼見著上官櫻久立不語答不上來,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聲入耳,上官櫻更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