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浩仁父女二人吃過早飯,高靖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此刻已經(jīng)快要到上午九點(diǎn)半了,那個叫大壯的人還是沒有來,于是四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邊聊著天,一邊繼續(xù)等待著大壯的到來。
這時,坐在高靖宇和陳柔兒中間位置的陳小武微笑著指了指穿在自己腳上已經(jīng)露出四個腳指頭的布鞋,對身旁的陳柔兒說道:“堂姐,我的鞋子已經(jīng)破了,要不你給我補(bǔ)一補(bǔ)吧?”
陳柔兒看見他腳上伸出的腳指頭,心疼地說道:“這鞋子都已經(jīng)這么破了,還補(bǔ)個什么勁。空媒憬闱皫滋煊纸o你做好了一雙,一會兒就拿給你穿上!
陳小武拉著她的手說道:“還是堂姐對我好!
陳浩仁看了一眼高靖宇,笑著說道:“呵呵……這小子整天到處惹是生非,腳上的這雙鞋子穿了還沒有一個月,就徹底不能穿了,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高靖宇微笑著說道:“陳叔,男孩子都愛動不愛靜,我像小武子這么大的時候,比他還要淘氣許多。您也是從他這個歲數(shù)過來的,相信對于這些您并不陌生吧?”
陳浩仁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緬懷地笑道:“哈哈……你說的也對!”
高靖宇見這陳小武雖然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眼珠卻異常的靈活,神情也是彪悍不已。此刻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還有幾道青紫淤痕,看那樣子似乎是與人打架所致,但這小子卻神情自然,似乎一點(diǎn)也不將這些傷痛放在心上。
高靖宇立刻對這小子更是好感大增,于是便問道:“小武子,你念過書沒有?”
陳小武趕緊點(diǎn)頭說道:“大哥,我念過幾年私塾,可是前不久因?yàn)榇蚣艿脑,被教書先生徹底從學(xué)堂之中趕了出來,于是就不想念了!
這陳小武不說還好,剛剛說完,坐在一旁的陳浩仁立刻怒道:“你這小兔崽子,誰讓你沒事和人家李公子打架的?”
陳小武撇了撇嘴,說道:“誰叫他仗著自己家里有兩個臭錢,就隨便的欺負(fù)別人。我當(dāng)時被氣的不行,所以就出手狠狠地教訓(xùn)了他一頓,誰知道他竟然那么的不禁打?沒打幾下就哭爹喊娘的去找先生告狀去了!
陳浩仁氣急敗壞地指著他,說道:“你這臭小子,竟然還敢還嘴?”
見父親被氣的開始胡子吹胡子瞪眼,陳柔兒急忙勸解道:“爹爹,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就不要再責(zé)罵堂弟了,我想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陳浩仁似乎很聽女兒陳柔兒的話,狠狠的瞪了陳小武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高靖宇心里有些好笑,你侄子不就是打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你這老頭至于氣成這樣嗎?再說,念書有什么好,打起架來還不是被揍得鼻青臉腫?于是對陳小武說道:“小武子,以后想打架就來找大哥,保管別人從此以后不敢再欺負(fù)你就是了!
“嘿嘿……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陳小武立刻激動地怪笑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激勵自己去打仗,而且這個人還是剛剛與自己認(rèn)識不久,看起來還是那種很有學(xué)問的樣子,沒想到卻是一個好斗分子,這點(diǎn)就很對自己的脾氣,他內(nèi)心之中的興奮自然是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