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時走后,精疲力盡的鹿語溪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才起床。
換了一身家居服,她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糾結(jié)著一張小臉,不斷對著聘書長吁短嘆。
對于她來說,能夠進喬寒時的工作,那距離她奪回鹿氏集團應(yīng)該是更進一步了。
不過副總??!
這對于從來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她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她跟喬寒時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一旦她盯著副總的頭銜進公司,那豈不是跟所有人宣布——她鹿語溪就是走后門進來的!
她的工作沒有出什么問題才好,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那公司里的唾沫星子指定能把她淹死。
想著想著,鹿語溪有些心有戚戚了。
此時捧在手里的聘書已然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
此時另外一邊,羅蕓本以為找上了喬寒時,那鹿氏集團的生意應(yīng)該是十拿九穩(wěn)了。
可是鹿速明回到家的時候卻沉默著,一臉不愿意多談的樣子。
她旁敲側(cè)擊了很久,這才從鹿速明的嘴里得到了只言片語。
現(xiàn)在鹿喬兩家畢竟是姻親了,鹿速明對喬寒時始終都懷著一絲的希望,嘟噥著要再找機會跟喬寒時提一提這件事情。
羅蕓已經(jīng)在鹿語溪的事情上吃了兩次暗虧,因此,這一次她什么都沒有說。
“藍江。”眉心微微蹙起,羅蕓一臉若有所思的叉起一塊蘋果放進嘴里。
“嗯?”懶洋洋的倚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鹿藍江一掀眼皮。
“你說你爸真的可以拿下這筆大生意嗎?”喬寒時跟鹿語溪是夫妻,他們這邊做再多的努力也比不上鹿語溪的一句枕旁風(fēng)。
自她進門之后,鹿語溪就一直把當(dāng)她當(dāng)成眼中釘,對鹿速明這個爸也談不上尊重。
現(xiàn)在她是一人得道了,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讓他們跟著雞犬升天。
“這誰知道呢?”忍不住嘖了一聲,鹿藍江饒有興致的看向了羅蕓:“不過喬寒時能夠把生意發(fā)展得這么大,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輕易被人左右的男人?!?br/> 下意識的用眼角的余光朝樓梯瞥了一眼,他將身子往前傾了傾,手指撫上了下顎。
輕嘶了一聲,他挑了挑眉,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道:“之前那個齊似霖不是對姐情有獨鐘嗎?”
鹿藍江不經(jīng)意的提了一嘴,不過羅蕓倒是上心了。
看起來這喬寒時跟齊似霖確實沒有什么可比性,不過齊似霖對鹿語溪情有獨鐘,真要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這喬寒時還在觀望呢,說不定齊似霖已經(jīng)傾囊相助了。
究竟是要一個擁有一百塊錢肯分你一塊錢的人還是要一個擁有五十,但卻肯分你一半的人呢?
思緒至此,羅蕓的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仔細斟酌了片刻,她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了出去。
幾秒鐘后,手機“?!钡捻懥艘宦?。
看了一眼短信的回執(zhí),她難掩臉上的喜悅。
有些坐不住了,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在膝蓋上輕拍著:“藍江,媽有事出去一下,要是一會你爸問起來的話,就說我跟陳太太她們逛街去了。”
鹿藍江沒有追問,痞里痞氣的抬起手敬了一個禮:“知道了?!?br/> ……
下午四點半,陽光清淺。
羅蕓張望著走進藍調(diào)咖啡的時候,齊似霖已經(jīng)等著了。
一見到羅蕓,他立刻起身示意:“羅阿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