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來了?”
“拆下來了。”
病房內(nèi),呂澤一臉贊賞的看著譚耀文。
不愧是他看重的人,果然夠狠,兩刀下去,嚇得二十三家釘子戶兩腿顫顫,當天就簽字走了人。
之前鬧得最兇的胡斐,這次屬他搬的最快。
從簽合同到搬家,屁也沒敢放一個,就像被老鷹嚇破膽的鵪鶉一樣。
“你的手怎么樣了,手指九龍城的人不是送回來了嗎,能不能接回去?”
呂澤看向譚耀文的左手。
譚耀文強撐著微笑,裝作滿不在乎的回答著:“接回去干嘛,以后八指就是我的招牌,這樣才夠威風?!?br/> 沉默...
呂澤好一會沒說話。
能把手指接回去誰會不想接,想當殘疾?
譚耀文這樣說,八成是接不回去了。
這次強拆九龍城寨,譚耀文當記首功。
沒有他這兩刀,就沒有釘子戶的乖乖搬遷,更沒有總督對警隊的表揚。
“耀文,你這次做的很好,為我,為警隊解決了大難題。”
“你的血不會白流,深水埗,油尖旺,還是佐敦,你選個地方,回頭我?guī)湍惆才乓幌??!?br/> 呂澤不是個自己吃肉,連湯也不給人喝的人。
兩個月拆了九龍城,讓西九龍警署得到了港督的高度贊揚,主持拆遷事宜的老岳父,這幾天更是紅光滿面,年底一準要升到警務處去。
老岳父這么一升,就是關(guān)家陣營的集體大晉升。
不出意外的話,程警司會在年底晉升高級警司,以代理的名義接管西九龍警區(qū)。
呂澤也會跟著進步,去掉見習二字,成為督察級重案組指揮官。
譚耀文在里面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深水埗是和聯(lián)勝的大本營,我去了很難站穩(wěn)腳跟。”
“佐敦也是一樣,洪興的太子在這,我怕我打不過他?!?br/> “剩下的油尖旺,旺角現(xiàn)在是洪興的地盤,尖沙咀又有倪家在,唯有油麻地還算不錯?!?br/> “大廈林立,店鋪多多,要是能插根旗進去,想不發(fā)財都不行?!?br/> 談到地盤,譚耀文容光煥發(fā)。
“油麻地是吧?!?br/> 呂澤輕輕點頭:“這地方不錯,北面是旺角,南面是尖沙咀,左面是出??冢颐媸遣墒?,經(jīng)濟發(fā)達,人氣也很旺?!?br/> “這樣吧,等你出院之后,我和油麻地警署打個招呼。”
“你帶人過去插旗,你的人不抓,其他人全抓?!?br/>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能站住,這塊地方就是你們恒記的了?!?br/> 哇??!
譚耀文一聽大喜過望:“不抓我的人,只抓他們的,這要是還站不住腳,我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出來混,最怕什么。
當然是打架斗毆,被條子抓了。
被抓一次少則三天,多了能關(guān)兩三個月。
不想被關(guān)就交保釋金,一個人三萬,十個人三十萬,一百人就是三百萬,有幾個社團受得了。
哪怕只關(guān)三天。
兩個幫派爭地盤呢,只抓你的人關(guān),不抓對方的。
等你帶人出來,地盤早就跟別人姓了,難道你還能報警啊。
“耀文哥,好消息啊,敏哥說要升你當紅棍?!?br/> 正聊著,幾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從外面嬉鬧著闖了進來。
“干什么,不知道敲門啊!”
看到有小弟闖入,譚耀文怕引起呂澤的不快,趕忙解釋道:“這幾個是跟我的?!?br/> “知道,尤其是這個,大頭仔對吧?!?br/> 呂澤看向人群中,腦袋特別大的那個,笑道:“我在彩名范的時候,他沒少幫我看車?!?br/> “澤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