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雙我爸的,他們平時(shí)很偶爾才來住一天,我怕落灰,就洗了收起來了?!?br/> 易然目測(cè)著莫深的腳長度,似乎穿不太下,“這好像給你太短了點(diǎn)...但我這沒其他大碼拖鞋了,你將就一下。”
莫深一聽是易然他爸的拖鞋,眼前一亮,連忙往腳上一套,硬塞著穿上。
岳父大人的拖鞋,怎么能丟,想穿的!必須穿!
待客之道得上茶,但易然懶得燒水了,便打開冰箱,“喝什么?”
“水就行。”
易然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扔給莫深,然后給自己開了一罐冰啤,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剛才找東西找得又熱又渴,干完這幾口,瞬間涼爽,渾身舒暢。
“你又喝酒!”
“這是酒嗎?這就是一罐單純的飲料...發(fā)酵的小麥,冒了點(diǎn)可愛的泡泡?!?br/> 在易然看來,這等低酒精的啤酒,與水無異。
莫深看著易然振振有詞的狡辯,一時(shí)語塞...
易然迅速解決了一罐啤酒,她見莫深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來者是客,自己也不好趕別人走,便招呼了聲“隨便坐”后,發(fā)現(xiàn)無地可坐...
易然攏了攏沙發(fā)上的毯子抱枕臟衣服,騰出一塊空位給莫深。
莫深艱難地就著空位坐下,“你剛才在找什么嗎?”
“噢,一個(gè)垃圾玩意兒?!币兹蛔晕页爸S地一笑。
剛才被莫深一打斷,差點(diǎn)忘了處理這貨。
易然打開泛黃的舊禮盒,莫深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里面躺著一只木鐲,木質(zhì)普通,成色一般,做工并不精致...
莫深目光里透著不屑,他在心里默默地挑剔著...從頭到尾嫌棄了一遍...只要是方之溯送的東西,就是百般不好。
易然伸手拿起那只木鐲子,映著燈光看到了鐲子內(nèi)側(cè)那刺眼的“y”字母,不禁諷笑。
還真是...跟吞了只蒼蠅似的,惡心到嗓子眼里了。
幸好今天及時(shí)發(fā)現(xiàn)了,也還好能找到,不然她相信她今晚不用睡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這東西找出來再丟掉!
易然把木鐲往盒子里一丟,嫌棄地拿紙巾擦了擦手。
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端起整個(gè)禮盒往垃圾桶里塞時(shí),又停下了手。
莫深以為易然是不舍得了,但又沒出聲,只是暗戳戳地盯著易然手中的禮盒,希望它快快跑到垃圾桶里去。
但是那禮盒就像黏在易然掌心一樣,久久懸而未落,就像莫深那半提著的心,正吊在半空中...
“不...丟了嗎?”莫深還是忍不住開口,語氣幽怨,有些像隔壁村新入門的小媳婦。
“嗯。”
“為什么?因?yàn)?..”莫深有些吃味,差點(diǎn)沖動(dòng)地脫口而出,是因?yàn)樯岵坏脝?..不是說好放下了嘛,還是沒能完全徹底放下嗎?
“不是,丟是必須丟的,但不是用這種方式!”態(tài)度果斷,目光堅(jiān)定。
這樣灰溜溜地丟了,有種不戰(zhàn)而敗的逃兵感,這不是她易然的做派。
憑什么自己要接盤這不明不白的破鐲子,這種感覺令她非常不爽。
讓它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她要把場(chǎng)子找回來!
“怎么丟?”莫深一聽易然的語氣,心里的酸泡泡瞬間都噗噗噗化為灰燼,重燃起一撮撮希望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