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曦皺了皺眉,似在做夢,雙手勾上正俯身給他蓋被子的秦伈時脖子上,囈語道:“芳華……”
秦伈時瞇了瞇眸,把她的胳膊摘下來塞到了被子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出去。
霍止曦第二天醒來時,床頭擺著兩碗藥,不知何意。
她頭有些疼,因為前一天大哭過,眼睛也還腫著。
起身下了床,看著那兩碗藥奇怪的蹙了蹙眉……
仔細一看,那兩個碗上都寫了字。
一碗寫著保胎藥,一碗寫著落胎藥。
幾個意思?
霍止曦有些不爽,氣勢洶洶地去找了秦伈時。
秦伈時是個勤勉的人,一大早便在書房中垂頭批文。
霍止曦不顧陸爭阻攔,闖了進來,問道:“丑八怪,你給我床頭擺兩碗藥什么意思?”
秦伈時原本平心靜氣地,一聽到這女人的聲音,額頭上的青筋便抽了抽。
“你一個女子家,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大嗓門,小點聲?”
霍止曦自然是有溫聲細語的時候,但那也得看跟誰說話。
“你別說沒用的,我問你藥是什么意思?”
秦伈時放下筆,扶了扶額,挑眉給了陸征一個眼神讓他出去。
陸爭俯首,退了出去。
秦伈時方才開口道:“本君的意思是,你腹中之子若是芳華的,你便喝了那落胎藥做個了斷?!?br/>
“若不是芳華的,便喝了保胎藥離開,勿再糾纏。”
霍止曦聽了覺得好笑,“就算是芳華的,你憑什么給我拿落胎藥?怎么,是怕我破壞你那寶貝女徒弟的婚姻?”
秦伈時不想與她吵,只道:“本君是為你好?!?br/>
霍止曦笑了,“為我好?為我好就讓我喝落胎藥?你們仙門這些偽君子可真夠雙標(biāo)的!”
“你女徒弟說懷了芳華的孩子,你便逼著芳華娶她!”
“同樣的事?lián)Q到我身上,你便讓我喝了落胎藥做個了斷?”
“怎么?你們仙門女徒弟比我高貴啊?”
秦伈時也有些火氣上來,“本君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芳華已經(jīng)成婚,過去已經(jīng)過去,你那孩子沒必要留!”
霍止曦冷笑道: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孩子,為什么要因為他成婚了就落胎?不過,我要是你娘,我當(dāng)初就把你這丑八怪流了,省得把你生出來惹人討厭!”
秦伈時本就是出于好心好意,她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別人會怎么說她!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秦伈時冷冷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你給本君出去!”
霍止曦還沒罵夠,又道:“秦伈時,我發(fā)現(xiàn)你這家伙除了丑得驚人,還真沒別的可取之處了!丑在你身上被其他品行襯托的還算是個優(yōu)點了呢!”
秦伈時咬牙:“滾!”
“小點聲,小心我動了胎氣!”霍止曦聳了聳肩,肚子一挺,扶著腰慢悠悠地出去了……
陸爭進來時,看到秦伈時氣的滿臉發(fā)黑,小心翼翼地問,“師尊,您……沒事吧?”
秦伈時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些,問道:“那女人走了嗎?”
陸爭搖搖頭道:“沒,她又回客房了,要不要弟子派人去請盛千秋來接走她?”
秦伈時蹙了蹙眉,道:“罷了,過兩日吧,她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