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微笑道:“謫山子,芳華是你的弟子,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他,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做過卻不愿負(fù)責(zé)的人嗎?”
藍(lán)寂道:“他無法證明他沒有做過?!?br/>
千秋笑了笑,道:“因為他沒有做過,所以他無法證明,也不用證明。應(yīng)該是那個說他做過的人要來拿出證據(jù)證實他做過!單憑一個沒有根據(jù)的定情信物就判定那女子腹中之子是芳華的,是否有些太過草率了呢?”
藍(lán)寂沉了沉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千秋……
千秋又道:“我覺得,任由別人欺負(fù)冤枉自己的弟子這可不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樣子,謫山子,寧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嗎?”
藍(lán)寂似把她的話放在了心上,但并未回應(yīng),反問道:“你還是沒有說出芳華的事到底為何不單單只是仙門的事?”
千秋嘆了口氣道:“因為,貴無極宗弟子芳華與我千秋門的東山主兩情相悅,我這個門主,可絕對不會看著自家弟子喜歡的人去給別的女人喜當(dāng)?shù)!?br/>
藍(lán)寂怔住,“千秋門東山主?”
此時,早上出門遛彎的霍止曦回來了。
霍止曦一進(jìn)門,便看到門中弟子們?nèi)季墼谝黄鸶`竊私語,不知在議論什么。
而芳華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跪在院中,垂頭喪氣。
她走過去看著芳華,問道:“怎么了?”
聽到她的聲音,芳華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有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叫他不說話,霍止曦偏頭問站在一旁的寸心,“怎么回事?”
寸心道:“東山主,仙門的那位謫山子來了,要把這位公子買回芃山,被門主攔下了?!?br/>
霍止曦蹙了蹙眉,“那門主人呢?”
寸心朝前殿挑了挑下巴,“正在里面和那位謫山子談話?!?br/>
霍止曦望了望前殿的方向,轉(zhuǎn)而又低下頭對芳華道:“你先起來,你又沒做錯事,跪什么跪!”
芳華低聲苦笑了下,“不,我做錯了?!?br/>
霍止曦皺眉,“你做錯什么了?”
芳華深呼吸了一下,道:“棠月如的事我理直氣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但我錯在與你這個千秋門的東山主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事,單這一件,也夠我被逐出師門了。”
霍止曦:“……”
她也不知道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前殿找門主。
霍止曦踹開前殿的門闖進(jìn)去,大義凜然道:“門主,別跟仙門的人廢話,今日他敢?guī)ё叻既A去和那個什么月如去成婚,先得從我霍止曦身上踏過去!”
然而,殿中本是一片和諧,千秋與藍(lán)寂只是在引茶對談,并沒有挑釁,對峙等過霍止曦以為的情況……
反而是她的闖入打破了平靜。
千秋:“……”
藍(lán)寂:“……”
霍止曦略有些尷尬,正想說點(diǎn)什么緩解一下尷尬,就看到了藍(lán)寂那張清冷俊毅的美顏,先是一愣,然后淑女起來掩面一笑,“這位就是仙門第一美男謫山子吧?果然名不虛傳呢!”
也許別人不會注意到霍止曦不準(zhǔn)痕跡落到地上的哈喇子,但卻逃不過千秋的眼睛。
這個花癡……
千秋倍感丟臉,捏了捏眉心,“東山主,本坐在接見客人,誰讓你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