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正值壯年,因為不滿魏忠賢弄權(quán),憤而辭官,隱居在雁門關(guān)附近。
沈煉獨自騎馬,跑了半個多時辰,趕到孫傳庭家,敲門之后,一位老仆出來,疑惑地看著沈煉。
“老伯,在下是孫大人故交,麻煩你通報一聲!”
沈煉很客氣的拱手行禮,老仆受寵若驚,連忙回禮,“大人不要客氣,我這就去稟報公子!”
孫傳庭也很意外,自從辭官以來,他就閉門謝客,最近已經(jīng)很少有舊日同僚,來登門拜訪。
他站在院子里,看見老仆帶著沈煉進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陌生人。
沈煉一眼看見孫傳庭,身材高大,闊面大耳,相貌舉止很是端莊大氣,連忙拱手施禮:“下官錦衣衛(wèi)總旗沈煉,見過孫大人!”
“錦衣衛(wèi)?”
孫傳庭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臉上也帶著不悅,聲音有點冷漠,“沈大人,孫某只是一介草民,如果沒事,就請回吧!”
“孫大人,慶王反了!”
沈煉神情凝重,看著孫傳庭。
“這廝果然反了!”
孫傳庭憤慨地說道,隨即又平靜下來,“沈大人,慶王謀反自有朝廷處置,孫某有心無力,實在對不起!”
“大人,這件事很緊急,因為事出突然,等不及朝廷軍令,而且下官懷疑,雁門關(guān)內(nèi)有慶王內(nèi)應(yīng),無奈之下才邀請孫大人出山!”
沈煉再次躬身施禮。
孫傳庭從沒有見過,這樣彬彬有禮的錦衣衛(wèi),他去掉心中的偏見,為難地說道:“沈大人,我即便答應(yīng)你,咱倆手中無兵,又沒有權(quán)勢,依舊難有作為!”
“大人,只有你答應(yīng)就好,我自有辦法讓雁門關(guān)總兵,聽從你的指揮!”
沈煉精神大振,笑著說道,“不瞞孫大人,今天就算你不答應(yīng),我也會逼你出山,綁也得把你綁走!”
“哈哈哈!”
孫傳庭大笑,“沈大人跟那些錦衣衛(wèi),很不一樣!”
沈煉取出魏廷的腰牌,孫傳庭笑容停滯,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孫大人,一把刀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既然我手中有一把鋒利的刀,是不是就可以多救幾個人?”
看見對方神色,沈煉連忙解釋,孫傳庭才智過人,也很快解開心結(jié)。
“希望沈大人,值得孫某信賴!”
沈煉看著孫傳庭,認真地說道:“在下必定不會辜負,孫大人的信任!”
魏廷的腰牌,本身就是一個印章,沈煉寫了一封信,蓋上魏廷印章,又蓋上他的錦衣衛(wèi)印章,請孫傳庭家中的一名仆從,送往太原總兵手中。
“一定要親手送到總兵大人手中,能做到嗎?”
“大人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這位黑臉大漢,不僅是孫傳庭的仆從,還是他的護衛(wèi),深知此刻責(zé)任重大。
“好,越快越好!”
沈煉囑咐幾句,便帶著孫傳庭一起趕奔雁門關(guān)。
……
張英看到沈煉來到驛站,身后還跟著一人,正是孫傳庭。
沈煉開口問道:“驛站安全嗎?”
“沈兄放心,玄武的人已經(jīng)被我清理,驛站如今在我掌控之中!”張英笑著說道,請他們進屋說話。
孫傳庭對沈煉,更感覺好奇,一個總旗,居然可以讓百戶,心甘情愿接受指使。
沈煉互相介紹之后,接著說道:
“好,你們隨我去守備府,準備接手雁門關(guān)的防務(wù),篩查慶王內(nèi)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