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煉到了北鎮(zhèn)撫司,看到凌云凱的模樣,他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一下。
“落落下手也太狠了!”
凌云凱今天原本應(yīng)該請假,但是一想到太子失蹤案,這是他翻身的關(guān)鍵,便戴了一頂大檐帽子,遮住半張臉,悄悄地進入北鎮(zhèn)撫司。
“凌大人,為何總是低頭,請小心看路!”
殷澄走在凌云凱身后,一邊說著,還彎腰歪頭看了對方一眼,看見帽子下的一張臉,立刻目瞪口呆。
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凌云凱臉上的幾個包,腫脹得更加厲害,還泛著亮光,嘴角幾處青紫的地方,也顏色鮮艷。
“凌大人……這……”殷澄驚呆,口齒不清。
“嗯……”
凌云凱悄悄打量沈煉一眼,低聲說道:“昨晚喝酒過量,跌倒了!”
“信你才怪!”
殷澄心中不屑,老子天天喝酒,也沒見這樣。
沈煉坐在大堂上,打量了下面的凌云凱和殷澄一眼,開口說道:“把昨天的幾名嫌犯提過來!”
“是!”
殷澄拱手領(lǐng)命,躬身接過手令,轉(zhuǎn)身去往昭獄。
因為不是正式審訊,沈煉沒有叫文書記錄,這幾位宮女太監(jiān),也沒有在昭獄里用刑。
時間不大,殷澄帶著一位宮女進來。
剛進入大堂,宮女就撲通跪倒,不停抽泣,渾身戰(zhàn)栗不止。
沈煉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婢名叫春蘭,服侍貴妃娘娘已經(jīng)兩年……”
宮女春蘭自從昨天下午進入昭獄,就被嚇破膽,神經(jīng)一直緊繃,比其他人的反應(yīng)更加強烈,所以殷澄首先提審她。
“好,春蘭你仔細(xì)回想一下,爆炸當(dāng)天,容貴妃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可有誰表現(xiàn)反常?”
“回大人,奴婢什么也不知道,那天就跟往常一樣,爆炸的時候,奴婢正在外面等候傳喚……”
春蘭哭哭啼啼,說出的話,跟卷宗上的記錄沒有差別。
“好,本官相信你,如果在你們這些人之中,找一個嫌疑人的話,你感覺誰的嫌疑最大?”
沈煉等她說完,平靜地問道。
“……”
春蘭心中不解,身子低伏,跪在地上,她微微抬頭,打量了沈煉一下,又連忙低頭,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小成子嫌疑最大,他是郭真公公的干兒子,自從郭公公去世以后,他就變得郁郁寡歡,有時候會神神道道……”
“嗯!”
沈煉點頭,小成子正是那天迎接他的小太監(jiān),想不到他還居然是郭真心腹。
殷澄把春蘭帶走,又帶來一位宮女,這一位比春蘭要好一點,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但是慌亂的眼神,出賣了她。
“小成子,他最近好像手頭有點緊,經(jīng)常找人借錢……”
同樣的答案!
沈煉沒有多做評論,殷澄又換了一個人。
“小成子,這幾天,他常常暗地里流露出,對貴妃娘娘的不滿……”
五個人問完,答案出奇的一致,都指向小成子!
沈煉沒有讓殷澄帶這個小太監(jiān)過來,他忍不住心中吐槽,這小子到底有多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