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雨關(guān)上偏殿的殿門,便忍不住啐了一口,“小主,您瞧鈕祜祿貴人那德性,吃著您的點心喝著您的茶,還恨不得把那盆魏紫給搬走!什么玩意兒!”
姚佳欣卻忍不住哈哈笑了。
“小主,您還笑得出來!”素雨氣呼呼道。
姚佳欣笑吟吟道:“你不覺得鈕祜祿貴人很有趣嗎?堂堂一個上三旗出身的大姓貴人,看見點好東西便眼紅,還不夠好笑?”
聽了這話,素雨一愣,然后捂著嘴笑了:“鈕祜祿貴人的確是太小家子氣了?!?br/> 這就是乾隆老媽,一朝皇太后的風(fēng)范?
就這段位……
鈕祜祿氏是怎么贏到最后的?
全靠兒子?
四爺陛下這個重生大佬肯定知道,可惜她不能問,真是遺憾。
“稟小主,懷恪公主求見?!蓖跻哉\躬身走進(jìn)來,打千兒道。
“哦?”這幾日她的永壽宮還真是熱鬧啊,不消說啟祥宮的兩位貴人時常來走動,齊妃來了兩回,懷恪公主也要來第二回了。
“快請?!毕胍仓?,懷恪公主這又是替她娘找補(bǔ)來了。
攤著齊妃這么個媽,懷恪公主的確怪不容易的。
只見懷恪纖纖細(xì)步走了進(jìn)來,承乾宮出了這么檔子事兒,難為她還一臉得體的微笑,還似模似樣解釋:“額娘聽信了小人讒言,竟誤會了貴人。如今額娘是沒臉出門了,特意準(zhǔn)備這份賠罪禮,讓我親自轉(zhuǎn)交貴人?!?br/> 交到姚佳欣手上的是個挺漂亮的四方如意錦盒,也不曉得里頭放了什么,擱在手上沒什么重量。姚佳欣雖好奇,但當(dāng)著懷恪公主的面,也不好直接打開。忙叫人上了茶點,客客氣氣與懷恪寒暄著,適時地安慰了幾句,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放在心上云云。
送走懷恪后,姚佳欣才打開了盒子。
登時一句“臥槽”險些脫口而出,還好被她生生給咽了回去。
原來那錦盒中竟然放了厚厚一沓鈔票——啊不,銀票。
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面額,細(xì)細(xì)一數(shù),竟有整整二十張之?dāng)?shù)!
媽耶,齊妃這回怎么這么財大氣粗?
兩千兩銀子??!
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妃子級別,一年的俸銀也不過三百兩而已!齊妃這樣一下子就送出了六七年的薪水!擱在手里,這輕飄飄的重量、沉甸甸的分量,簡直要把她給壓暈了!
素雨也看得目瞪口呆:“齊妃娘娘竟如此大方?”
姚佳欣深吸了一口氣,這銀票既然送來了,她再給送回承乾宮肯定是不妥當(dāng)?shù)模扇羰蔷瓦@么收下,更不妥當(dāng)。
于是她叫了王以誠進(jìn)來,把事兒簡單一說:“你去一趟養(yǎng)心殿,稟報皇上一聲。”——既然自己做不了主,就勞煩四爺陛下做主好了。
“嗻!”
王以誠走后,姚佳欣心情倒是平復(fù)了不少,首先送這么一筆錢,真的是齊妃的本意?只怕不見得,她倒是覺得像是懷恪公主的意思。齊妃的母族也沒多富裕,這兩千兩銀票對齊妃而言也必定不是個小數(shù)目!以齊妃的性子,如何舍得?
姚佳欣砸吧砸吧嘴,懷恪公主,這賠罪禮送得還真是……太切中她的需求了!
她是個家世微末的老貴人,哪怕獲寵,必然私房微薄。雖然她一直偷偷拿小世界里的東西來填補(bǔ),但是——作為一個困窘多年的老貴人,她不應(yīng)該有太多私房,因此姚佳欣也不敢大手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