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辰回房繼續(xù)休息后,喬汝安也抱著兒子走回房間休息。
小夜夜睡的床鋪已經(jīng)被人收拾好了,喬汝安一展開,被窩還是暖暖的,枕頭倒是涼涼的,像是新?lián)Q的。喬汝安心疼地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瓜,這小家伙昨晚是哭得多厲害?枕頭都哭濕了。
喬汝安這一摸才發(fā)現(xiàn),抱在手上的小人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當(dāng)真是秒睡。
她心疼地將小人兒緊緊擁在懷中躺在,母子兩甜甜地睡去了。
屋頂上,黑衣人坐在上頭,全身的黑色幾乎容在夜色里。如果喬汝安此時醒著,她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黑衣人不就是剛才在山洞里不辭而別的人么。
黑衣人晶亮的雙眸緊盯著三歲稚嫩小兒的身軀,只見他整個完完全全地依賴著、蜷縮在自己娘親懷中,睡得甜蜜而安詳。
每每見到這個小孩,黑衣人的心中總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柔軟。他看不得小人兒傷心,看不得他難過,更不愿意看到他受傷。今天在比比武場時,看到他委屈的哭泣,他的心都快揪成了一團。
黑衣人安靜地坐在房頂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房內(nèi)的小兒,唇角微勾。小人兒比他娘親聰明多了,比武臺上才那么一下子,小人兒立即認(rèn)出他的身份,他娘親倒是一直沒有認(rèn)出他。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她娘親什么時候認(rèn)出他?
忽然,黑衣人赫連皓的身邊閃出一個暗衛(wèi),恭敬地跪在黑衣人身邊說道:“主子,這是再次調(diào)查后,喬汝安母子所有的資料。”
赫連皓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彪S即伸手接過資料,消失在夜色中。
——
喬府,蘭澤園。
蘭澤園是陳姨娘居住的院落。此時,蘭澤園內(nèi),陳姨娘正躺在床上蹙著眉頭喝藥。
喬汝安回來那天一共打了陳姨娘兩次。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怎么下的手,目前陳姨娘身上的傷儼然已經(jīng)治好卻依舊感覺全身疼痛難忍。
陳姨娘如今下床坐著皆是灼心刺骨般的疼痛,更別說下床走動。府里請來的大夫一波接著一波,就是沒人瞧出到底哪里還有問題。大夫查不出病癥,如今她喝的藥也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只能盡量緩解疼痛。有位大夫說,這病估計也只有鬼醫(yī)能治好了。為此,他們現(xiàn)在也開始找那神出鬼沒的鬼醫(yī)。
陳姨娘一仰頭,端著藥碗悶頭狠狠地一口氣將藥全部喝下去,隨即立即含入下人遞過來的蜜餞。
緩過勁來,陳姨娘便迫不及待地問剛進(jìn)門的女兒:“清兒,有沒有找到鬼醫(yī)的下落?”如今每日的疼痛,都快要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喬佳清坐在不遠(yuǎn)處的太妃椅上,單手撐著額頭,滿腹心事。她眉頭緊蹙著道:“沒有?!彼壳耙矝]有太多的心思放在找鬼醫(yī)的事情上了。
想起昨晚那些下人身上的傷,喬佳清面色不虞,低沉著聲音悶悶地說道:“娘,那個賤人能修煉了?!?br/> 陳姨娘被那苦澀的藥汁和疼痛折騰地難受,精神頭和注意力都差了不少:“你說的賤人是誰?”
“還能有誰?就是喬汝安那個賤人。她已經(jīng)是青玄巔峰的修為了?!眴碳亚迳袂殛幒?,“昨晚她還將我們安排在她院子里的人全部收拾趕出府了?!?br/>